第140章 烏柳染血(第2/4 頁)
於那一字落筆,就連皇帝都曾親自登門來此求過字帖的。
此刻這儒雅男子筆下之字,正是劍柳山莊那獨有的柳體楷書。
筆觸看似如若風扶柳,可柔美之餘隱隱帶著一絲劍氣的凌厲。
可惜,這柔中帶剛的意境尚未臻至化境。
而他身側坐著的那婦人一身雲紫錦緞,金簪紅妝,貴氣逼人,只是現下眉眼微垂,愁容隱顯。
男子提筆收尾,開口問道:“二姐,你說我這字有二叔當年的水平嗎?”
婦人看著石板上寫著自己名字,興致缺缺。
“二叔不習武,你這當莊主的打小習劍,手上的力道可比他深厚。”
“倒也是,可惜這「蘇」字沒了正形,「茗」字也陳了年。自打做了那事兒以後,我們這劍柳山莊何時還能有正氣?”
蘇茗怨懟道:“蘇攀,如今何必再提此事?”
蘇攀放下提鬥,看著院外來來往往的人影,眼中滿是無奈。
“當年要不是你自作主張,我如今用得著如此提心吊膽?學成文武藝,貨於帝王家。你倒好,不僅把大姐給賠進去了,還要拖整個蘇家下水。二叔家如今都已絕後了。”
蘇茗一臉的不服不忿:“若不是大姐夭亡,未曾替陛下留下子嗣,不然如今這太子之位就該有一半我們蘇家血脈。誰敢動我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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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姐,你當真不明白?當年亂象結束,大同已經失了一位洛川侯,陛下不能再失了姐夫手中的兵權,所以活著的才會是你。”
蘇茗不語,只是神色陰晴不定。
而蘇攀在自家人面前,嘴上也沒什麼好遮掩。
“那人是天下至尊,哪能容許身上哪怕有絲毫汙點?大姐的死,除了是給你我一個警告外,無非就是給洛川侯府剩下的人一個交代,讓那胡承把嘴閉上罷了。可如今那侯府正主還有後人活著,我們又拿什麼去堵他的嘴?”
蘇攀沒有把話說清楚,但姐弟二人心中都和明鏡似的。
如今於皇帝而言,岐王已經沒有了拉攏的必要。
而嶺南一事卻也是彰顯了當年的洛川侯在軍中和民間的信義猶存,最少還需要一代人的時間才能消弭。
孰輕孰重,沒人比龍椅上的那位更清楚。
“我當然知道,所以之前侯府裡的訊息出來以後,我不是立刻讓尉遲榮去凌雲閣去拔了那禍根嗎?”蘇茗紅著眼眶,抱屈道。
“似伊呢?這次來怎麼不見她?”
“一樣,也去凌雲閣了。尉遲榮是什麼貨色我知道,似伊出手我才放心。這會兒估計還在回來的路上。”
“這你還要將她也牽扯進來?”
“她自小就心細,瞞不住的。”
蘇攀想到忠良之後可能要死在他的女兒手上,也只能長嘆。
蘇茗也只能神傷,心中只想:但願禍根就此斷絕,此後的蘇家人再也不用揹著這副枷鎖。
感慨之際,一聲尖細的聲音傳入了二人的耳朵。
“喲吼吼,看來人都到齊了!”
“何方宵小?膽敢”
看著房頂那麻桿狀的詭譎人影,黑紅相間的道家長袍襯著一杆灰黑拂塵,儼然一副道士模樣。
可臉上一張五官狹長,面容扭曲猙獰的黑色面具看著叫人不寒而慄,不似道門中人。
而他另一隻手提著的那顆人頭。
蘇攀認得,那是自己安排在山莊後山侍衛。
攔下一旁的蘇茗的質問,蘇攀沒有立刻發作,只是問道。
“不知閣下師門何方?我劍柳山莊與江湖上各門各派向來井水不犯河水,若曾有得罪之處還請明言。”
“啊哈哈哈!”
卻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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