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嚷著“是不是拖時間”“你們就是想推卸責任”,剛才喊“把東西和人都扣下”以及“抓住牧忱”的聲音又響了起來,這下所有人的目標都轉向了牧忱。
劇組的工作人員都知道村民是無理取鬧,加上這些天的相處下來跟牧忱也處得不錯,於是都很義氣地上前攔截。人多勢眾拿著工具的村民情緒激動,一時之間爆發了一場惡鬥。
“你先走!”奚聽舟不知從哪裡鑽出來,推搡著牧忱指著下山的路讓他先走。
牧忱自己是個男人,沒有自己逃跑讓兄弟們捱揍的道理,一邊攔著村民一邊出口勸阻試圖讓事態平息下來。
“小心!”混亂中村民舉著雪鏟就要敲下來,奚聽舟躲過後,趕緊抱住了那男人的腰,又催促牧忱快走。
菩薩也有三分火,牧忱看這些人蠻不講理也氣了,這些人擺明就是要鬧事,毫不客氣地抬腳就把那人的雪鏟踹掉了。
男人嘴裡嚷著“打人了,牧忱打人了!”就順勢往雪地上一躺,他腰還被奚聽舟抱著,他這一躺,奚聽舟也往地上倒了,後背磕到了硬塊,估計是雪地裡的石頭,不由得發出吃痛的聲音。
奚聽舟,別睡!
牧忱趕忙去拉地上的奚聽舟,剛起身,地上那人發飆似的毫無章節地亂踹,奚聽舟膝蓋彎一痛,又一下子跪在了雪地裡。
混亂逐漸升級,眼看著旁邊又有人舉著耙子砸下來,牧忱抱著奚聽舟躲閃,剛慶幸沒打中,突然小腿上一陣鑽心的痛襲來——剛倒地上的男人抓起了他的雪鏟給了牧忱小腿一鏟子!
牧忱和奚聽舟兩人都倒在了地上,看著那耙子又下來了,接著的避讓完全出自求生本能的,他抱著人翻身順勢往旁邊一滾。
再下來的情形就不受控了,山雖然不高,但也陡,兩個人滾雪球似的骨碌骨碌就從山上滾了下來,完全停不住。
大雪迷濛住了雙眼,雪地下豎立著不少堅石,緊急中兩人只能緊緊抱著對方的頭,任由身體自由下落。
不知道滾了多久,最後是奚聽舟後背撞到一棵松樹,兩人這才剎住了車。
這裡不清楚是山腰還是山腳,抬眼望去到處都是密密麻麻的松林。
牧忱趴在奚聽舟身上,身上臉上都是雪,他抬頭急急看向奚聽舟,慌忙從他身上爬下來,問:“你怎麼樣?”
後背撞到這下有點猛,奚聽舟發不出聲來,艱難地搖搖頭。
牧忱腿上也傷了,歇了好一陣子才緩過神來,把奚聽舟扶起來。他小腿上被雪鏟鏟到的地方有一個深深的傷口,還在冒著血,奚聽舟把自己的圍巾摘了下來給他按壓著止血。
情況很不樂觀,牧忱小腿有傷口,最可怕的是,剛站起來想使勁,發現腳踝也發痛,不知道是扭到了還是怎麼樣。
牧忱因為正準備拍戲,沒有帶手機,而奚聽舟的手機完全沒有訊號,電話撥不出去,最後編輯了簡訊跟南哥、phia說明現在的情況,期望什麼時候有訊號時能傳送出去。
兩人估摸著從山上滾下來應該離拍攝地和村裡不遠,靠著手機的指南針艱難地在雪地裡前進。
牧忱傷了腳,走得太慢了,奚聽舟提出要揹他,被拒絕了。
奚聽舟有點急:“你不上來,晚點天黑了,我們倆都回不去!”
經這一提醒,牧忱才勉強同意了。
然而他們也沒走太遠,大興安嶺的天黑得太早了,才下午4點多,已經開始逐漸沒了天光,再過幾分鐘,連太陽都看不到了。手機在冬天的雪地裡掉電掉得太快了,剛剛還有五十多的電量,走了才三四百米,即便揣在口袋裡保暖,也一下子掉到了四十多,兩人不得不再次商量對策。
牧忱建議奚聽舟先獨身一人,尋到求助後再回頭找他;奚聽舟不同意,他擔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