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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問過這個問題,他饒有興趣地繼續問道:“那你喜歡過年紀比你大的嗎?”
“”奚聽舟又沉默了,然後咬咬牙說道,“有喜歡過一個比我年紀大的……姐姐”
“姐姐?”這次是個意想不到的答案。
這個姐姐?該不會就是1姐姐吧?這是不打算跟自己說實話?怕被發現?那天在湖邊遛狗還能信誓旦旦地說“因為牧忱”才進的演藝圈,現在怎麼的口是心非了起來呢。牧忱嘴角扯起笑意,又問:“什麼樣的姐姐?”
奚聽舟覺得他們今天的話題,可能會朝著一個捅破窗戶紙的方向前進。心臟突然不受控地逐漸加速,是因為說謊而擔心,還是因為不擅長調情而緊張?奚聽舟只覺得口乾舌燥,喉嚨狠狠地滾動了一下,嘴裡倔強說道:“很漂亮的姐姐。”
奚聽舟第一次那具象地感受到自己是有演技的。
此刻的他,扮演的就是一個跟喜歡的人親近卻又強忍愛意假裝不在意的人。
而他堅信此情此景的自己演技是合格的,在牧忱跟前的羞赧已經徹底勾起了獵人的興趣,因為他聽見牧忱的聲音放輕了:“姐姐知道你喜歡‘他’嗎?”
奚聽舟不回答,彷彿受了天大委屈似的把頭偏向一邊,咬著下唇說:“不知道。”
他不敢跟牧忱對視,生怕自己演技拙劣,被看出了端倪,所以他不知道此刻牧忱的表情。但他聽見牧忱很輕地笑了一聲,是那種愜意的、促狹的笑。
牧忱忽然站了起來,用手牽著奚聽舟的手離開了桌子,嘴裡還悠悠地重複著:“看似振華在主動,其實是麗萍的縱容——”
他在房間寬敞的地方站定,放開了奚聽舟的手,微微低頭,視線跟懵懵懂懂的年輕人持平,語氣是帶著拉長的曖昧:“如果我是那個姐姐呢?”
奚聽舟摸不著頭腦,忽見對面那個還一副吊兒郎當樣子的人整個身體鬆弛下來,臉上是晦暗的悲傷,他說:“沒有老師,沒有教材,沒有系統的學習,我們在賭一個不確定的未來。”
這是麗萍的臺詞,是下午一直卡著的那場戲。
想不到他居然一字不落地背了下來。也是,牧忱一直以來臺詞功力就好。
完全是下意識地,奚聽舟順口就接了:“怎麼會呢!我們一起去省城裡考大學!以後,我們離得遠遠地!”
牧忱看著他,不動聲色地看著他,眼神像沒有任何生機一般死寂無波瀾,他說:“你可以走。我不可以。”
奚聽舟的心忽然就像被人揪住一樣的疼,一下子就沉浸入了那個場景裡。他著急地想說服他:“有什麼不可以!你的家人都不把你當東西,你還在乎他們怎麼看嗎?”
牧忱只搖頭,不說好,也不說不好。
奚聽舟想了想,繼續勸他:“我們一起走。”
牧忱的眼圈開始泛紅,只是看著他,無力地看著他。
按照劇本,振華想伸手撫摸麗萍的臉,又覺得不恰當,緩緩地放下。奚聽舟的手往下放的瞬間,心頭湧起了一股熟悉感。牧忱,可不就是那個,他想接近、又不敢接近的人麼?
牧忱看見了他的遲疑,踏近了半步。這主動的半步是麗萍走向振華,也是牧忱走向奚聽舟。明明那天有了肌膚之親後兩人之間有了嫌隙,明明牧忱一而再地想躲避跟奚聽舟的接觸,而這一次,是牧忱的主動,也是奚聽舟的縱容。
奚聽舟懷裡抱著人的時候,根本分不清自己到底是振華,還是奚聽舟。
他看著牧忱的唇,又抬眼看看他的眼睛。他的呼吸很急促,大腦缺氧得似乎要喪失思考。想親下去的是振華,猶豫著不敢親的是奚聽舟。他記得那個晚上,那個顛鸞倒鳳的晚上,在情迷意亂的時候他們擁吻。那炙熱的口腔,那柔滑的唇舌,那繾綣迷離的氛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