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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我們好像……也聽見了。”櫃子和罐子也隨口附合道。
於是三人麻著膽子湊近到了棺材旁,這下子終於是“守得雲開見月明”,在張氏的催促下,三人也是豁出去了。
找來鐵鍬、鋼釺等工具“吱——嘎”撬開了厚實的棺材,把已經憋得臉色發青,鼻血長流,精疲力竭,頂著個鳥窩頭的項秋水從棺材中拉了出來……
映入眼簾的首先就是一張素淡、娥眉,淌滿淚珠,眼睛高高腫起的苦臉。
“這難道就是阿呆的母親張月鶯?人長得還是挺有風韻的,只是精神太差。唉!可憐天下父母心啊!我從小失去了父母,前世沒享受過父母的疼愛,今世有個疼我的母親也不枉拉風地‘穿越’了一遭”項秋水心裡酸酸地想著。
“阿呆!我苦命的兒呀!”項母張氏猛撲上來,緊緊抱住慘兮兮的項秋水哭了個昏天暗地,日月無光。
項秋水也不掙扎,就那樣任由張氏緊緊抱著,想到逝去的父母,與心上人虞煙雨天人永隔,陪著張氏也傷心了一場。
“娘!阿呆沒有……死,只是睡過去了,我們……回去吧!”項秋水輕聲說道。
這時‘日食’已過,燦燦的烈陽斜照,已經臨近下午了。
逃溜的項氏族人見沒什麼動靜,而且罈子、櫃子等人還在叫他們,所以一個個也麻著膽子回來了。
全圍住項秋水猛瞧個不停,膽子大點的還上前去七摸八捏了一會兒。在確信項秋水沒有發生‘變異’成為殭屍,大家也就放下了忐忑不安的心。
“弟婦!阿呆沒死真是值得慶賀啊!這是六弟在上天保佑啊!天佑我項氏……”一個慈祥中略現威嚴的中年人樂呵可地祝賀道。
“大哥!阿呆沒事了,這些亂七八糟的東西燒了吧,圖個吉利。”鬍子拉渣的二伯父項懷逵,還是操著他那破鑼嗓子叫道。
“好!好!都燒了,天旺我項家!”大伯父項懷仁摸了摸頜下長鬚下命令道。
處理完這些事後,一行人浩浩蕩蕩地起程回項家大院。
項秋水舒服地躺在墊了幾床棉被的馬車裡,項母張氏擔心他剛才在棺材裡憋壞了。為了讓他多休息,也只是靜靜地陪坐在一旁,關切地凝視著自已這個傻兒子,也不知在想些什麼。
項秋水卻是在利用這寶貴的休息時間,努力融合著阿呆的記憶。其實阿呆並不傻,只是當時被巨雷聲震得神魂盪漾,患了類似現代的‘自閉症’。
如果在現代,倒是可以去找心理專家或醫生治療。古代人哪兒知道什麼心理治療,也不知道去耐心開導他。所以到後來他乾脆連話都極少說,性格也變得懦懦弱弱,自卑自閉。
身體也是極為虛弱,1。7米多的身高,像一瘦竹杆,見風就倒。所以他也是極少出門,基本上都窩在家裡,對於這個地方的情況也是知道得有限。
平時都是默默地坐在一旁看父親讀書寫字,父親也試著教了他,但是他總是沉默寡言的,臉上又是一番木吶相。後來也是心灰意冷,不教了,由他自已去搗鼓那些書當玩具。
在阿呆的意識中,就對於自已這項家大院還是較熟悉的。族中的一些長輩怎樣稱呼,他在心底裡也常聽別人叫,所以也是知道,只不過他基本上都不作聲。
有時在父母親逼迫下才會有樣學樣的叫幾聲,反正族中人都知道他是一呆子,所以也沒人跟他計較這麼多。
父親在戰爭中逝去後,他家裡這一系沒有個頂樑柱撐著。他經常受到族中人或者外姓富家子弟們的欺辱,造成了他的自閉、自卑症狀就更嚴重了。
除了自家的妹妹項莖蓮、弟弟項傑,以及家裡佃戶的兒子罈子、櫃子、罐子、箱子四人外,基本上沒人跟他玩,他就在這樣的一個小圈子內,孤獨地生活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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