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衛生間裡沒有發出一點動靜,但我知道,他在哭。我站在盛該身後,忽然就掉下淚來,卻覺得無比幸福。是啊,盛辭,沒事兒了,都沒事兒了,你哥哥回來了,你哥哥回來了,你以後都不用故作瀟灑、故作活潑、故作什麼事都沒發生過了,你可以哭了,可以哭出來了。
良久以後,盛該回頭看了我一眼,伸手抹了抹我的眼淚,我朝他笑了出來,他嘆口氣,走到衛生間門口,提起柺棍使勁砸了兩聲門,低沉地朝裡面吼了聲:“多大了,還躲。”
三分鐘後門忽然開了,盛辭紅著眼眶卻炸了毛,朝著盛該更大聲吼:“你誰呀你怎麼在我家!你看看你,你有什麼資格和我姐姐站在一起!我跟你講我已經安排了無數高富帥讓我姐姐挑了……”
盛辭一邊念著一邊指著盛該就要衝上去跟他打架的氣勢,嚇得成雨橙一把抱住盛辭的腰攔住他:“老公……老公,你做什麼!你不認識了,這是咱哥哥……是哥哥呀!”
盛辭又暴跳著指著我吼:“姐,今天咱再去相親,我給你挑了更好的,不許你跟著這個死人!”
盛該看了一眼努力攔著盛辭的成雨橙,只冷冷地問一句:“誰同意你嫁進盛家的?”
成雨橙一下愣住了,盛辭也一下懵了,兩人盯著盛該一下不知該如何回應。
我心裡好笑,果然,盛該治盛辭綽綽有餘。
半分鐘後盛辭反應過來,一把抱住躲他身旁的成雨橙,盛辭的眼角還含著晶瑩的淚珠,底氣明顯不足還裝著虛張聲勢提著嗓子吼盛該:“你幹嘛!這是我媳婦兒!你可別嚇著她!”
我上前一步握住盛該的手,作勢踢了一腳盛辭,也提高音量喊:“那你在幹嘛,你媳婦兒不能兇,我老公你就可以兇啊?”
這時氣氛忽然倒向另一條路,盛該微微傾身壓低嗓音問我:“你剛剛……喊什麼?”
我愣住。盛辭和成雨橙看著這個曖昧的架勢也愣住了。
盛該忽然伸出柺棍把盛辭和成雨橙攔進衛生間,迅雷不及掩耳關上門順帶鎖好,整個過程一氣呵成乾淨利落。然後把我逼退到背抵門上,一手支著柺棍,一手撐在我身後,俯下身湊近我:“嗯?”
我仰著頭,眼睛亮晶晶地看著他,只覺得自己眉眼陡然生出無數明媚的小花:“老公?”
他連那隻失明的左眼都好像從深處溢位了光華,像是私藏了整個銀河系,要把我吸進去,他喉結上下動了動,低下頭吻住我。
我身後的門裡傳來盛辭的咆哮:“你倆幹什麼啊!你倆想幹什麼能不能回你倆房間去?這麼大個別墅你倆全佔了,就把我倆關衛生間是什麼個情況!這還有天理人權嗎!喂——”
然後成雨橙聲音甜甜地撒嬌:“老公,沒事兒,和你一起被關在衛生間我也覺得特別特別特別幸福——”
☆、我愛你,與愛情無關 簡瀕番外上
我遇到盛該的那一天,是我人生中最悲慘的一天。
在此之前,我一直覺得自己是這個世界上最幸運的女孩。簡氏集團最寶貝的小女兒,對家裡祖傳蘇繡有著與生俱來的天賦,有一個精緻可愛的好朋友,還有一個青梅竹馬的小男友。是的,我與成雨豪的關係,不比舒旖旎與段乘風的關係差分毫。簡氏集團一直是成氏集團最大的布料供應商,我和成雨豪自小認識,兩生情愫,那時我與小白一樣,也堅定地以為自己會和青梅竹馬終成眷屬。但可怕的是,十五歲那年情竇初開的我,實在是太小了,不懂愛情,更不懂世間險惡。
我永遠記得那天,下著濛濛細雨,天昏暗暗的,像預示著我的人生走向。我卻絲毫沒有察覺。
那天小白的母親從法國回來,她和曾璐要早早回去,於是只剩下我和成雨豪慢吞吞在街上閒逛,不想回家。最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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