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開門把,門外的世界一片光明,適應了黑夜的眼睛被刺眼的白光晃到一時看不清,她下意識地把頭低向胸口躲避。
“吃飯”言簡意賅的兩個字,不熟悉而不陌生的嗓音,稍稍適應燈光的她順著目光從腳底打量,露出半個大腳趾的襪子像是咧著嘴傻笑的蟲子,不安分的禁錮在一雙藍色的男士拖鞋裡,一條顏色發舊的軍綠色褲子,一件黑色的男士背心,裡面□□出一個爺們兒該有的八塊腹肌外加兩塊胸肌的線條,看到這裡葉聲有一種鮮血湧滿鼻腔的感覺,只差一秒就可以血濺三尺白綾,然而在看到這副身軀的主人時,葉聲的一腔子熱血統統倒流回心房。
她看著這個面容憔悴膚色略黑的男人忍住想要哭出來的情緒,之前積攢的無數句話像是一臺老爺車一樣憋死在半路,只是跟著他轉身默默地坐在餐桌前,兩個人面對面,你不言我不語。
何嘯吟開門見到面容憔悴臉上帶傷的雷歐時,也是吃了一驚的,心想著王八蛋怎麼這幅面容的就過來了?他回身朝著葉聲的臥室看了一眼,示意雷歐葉聲也在,然而雷歐卻不理會他這個暗示,幽怨的看著他只說了一個“餓”字再沒有別的話。他這才想起之前幾次把雷歐從酒吧裡拎了出來,為了防著他繼續買醉,拿走了他的錢包,好像還忘了給他買吃的。
“你這一臉的傷怎麼回事?”雷歐胳膊肘一抬便掙開了何嘯吟攥住他的手,好歹也是行伍出身,瘦死的駱駝比馬大,何嘯吟悻悻地聳了聳落空的手。
莫葉聲早早就睡了,飯也只能他來做。
何嘯吟默默地給這兩位大爺大媽級別的人盛好飯端上菜,莫葉聲抬眼看了何嘯吟一眼,何嘯吟一副別問我,我不知情的模樣聳了聳肩,她又看著雷歐端起飯碗,自己也照模照樣的端起飯碗,雷歐慢條斯理的吃著,她也細細嚼著。
何嘯吟再打廚房轉身回來的時候,也不知是誰先開始的,兩個人就著眼淚吃起了白米飯,一邊吃一邊哭一邊吸著鼻子,頻率越來越高,一旁的何嘯吟實在是受不了,擰著眉頭把筷子向碗上一放“白米飯有這麼難吃嗎,能給你們吃哭了?去去去,一邊兒哭去”說罷抽出幾張紙巾往兩人手裡一塞,作勢要把他們推離飯桌。
一個魔怔似的回來,另一個悶不吭聲過來,完全把自己當空氣就算了,辛辛苦苦自己一個人做飯也就算了,兩個人居然吃也不吃就對著哭了起來,這叫他怎麼忍得了。
“謝謝”雷歐偃啞的聲音從嘴裡艱難地擠了出來,何嘯吟看得到他嘴唇微抖,偏開了視線不忍再看下去,一肚子抱怨的話憋了回去。
從小到大幫了他那麼多次忙也沒見他說一聲謝謝,最嚴重的一次何嘯吟幫他打架手肘骨折,打了三個月的石膏,自始至終他都沒有說過一個謝字,反而笑話他四體不勤,仇沒報的盡興還折了一員小將,就衝著這句話,何嘯吟打了多久的石膏,就折磨了雷歐多久,好在雷歐不但沒有惱過,反而屁顛屁顛地上趕著挨收拾,倒真應了那句“周瑜打黃——一個願打一個願挨”
欠下的總會要在別的地方補回來,這是雷歐的原則,何嘯吟一直都很清楚,可是這一次他猜想不到,也不想去猜,他只等那個張揚跋扈的雷歐回來。
莫葉聲聽到雷歐的這一聲謝謝之後便潰不成軍了,這個玲瓏八面的小子,她見過千百種樣子,她聽過他被他的軍官父親抽折了一條皮帶,自始至終掉下來除了血就是汗,獨獨沒有眼淚的故事。
這也是她再一次見他哭,為了同一個女人,還是那個叫做小北的女人。
她哭是因為心疼卻無能為力,她時常想世間有多少我們想拯救的物件,最終只用一個心有餘而力不足的省略號,代替了所以想說的想做的一切。她認真聽每一句格言,仔細琢磨每一條道理,不期巧舌如簧,但願內心堅強,將來不管遇到什麼情況都能成為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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