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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

他突然說道：&ldo;紫檀木佛珠?&rdo;

&ldo;我託無妄僧送來的。&rdo;蘇玉檀道，他意味深長道：&ldo;驅鬼避邪。&rdo;

方雲溪疑惑，&ldo;這裡又沒有鬼。&rdo;

&ldo;外面有。一串佛珠是給你的，希望你能善用。&rdo;蘇玉檀微笑，&ldo;去年行風及冠，我所贈的是一柄劍，由洗鍊峰主所鑄。&rdo;

&ldo;多謝峰主。&rdo;方雲溪淡淡道。

&ldo;說來也是喚醒了一段往事回憶。&rdo;蘇玉檀說。

方雲溪顯然也想起了當初寒潭洞的糟糕遭遇，面色不變，聲音卻低了幾度，&ldo;叨擾，告辭了。&rdo;

季行風整個人云裡霧裡，不知道兩人在說什麼謎語。

&ldo;欸?&rdo;他晃了晃腦袋，也道了聲告退。

如今是四月，山頭梨花成片綻放。

方雲溪踩著遍地的純白梨花去往高處。黑白暈染的水墨風衣袍因質地輕柔，稍有點風就會飄動，他未及冠，如墨長發以白雲飾黑色綢帶簡單地束起高馬尾。

&ldo;我還記得以前，你可喜歡明艷的顏色了。&rdo;季行風在後頭看了會兒，才笑嘻嘻地追上去，&ldo;那樣也很好看。&rdo;

&ldo;是我長大了，口味變了。&rdo;方雲溪嗤笑，&ldo;你還說我，你不也喜歡把不同款衣服穿成同一個樣子。成衣鋪子的老闆都怕就因為你一個人，讓別人以為他家就那一種款式的衣服。&rdo;

&ldo;我那時候哪裡知道好不好看的。&rdo;季行風不好意思地解釋。

兩人坐在崖邊。

吹了會兒風，方雲溪忽然開口道：&ldo;實話說吧。你是不是結丹有了障礙?&rdo;

&ldo;……&rdo;季行風苦笑，&ldo;這都被你發現了。&rdo;

&ldo;你閉關之前，在練劍的時候總是走神。&rdo;方雲溪簡明扼要地說。

&ldo;我找不到我的道。&rdo;季行風黯然道。

&ldo;怎麼，築基的時候應該就有了一個大概的方向啊。&rdo;方雲溪道。

&ldo;不行，光憑什麼善惡大義我根本結不了丹。&rdo;季行風猛搓臉，&ldo;大道不肯承認我的道。&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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