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味著張小敬徹底放棄了靖安司的身份,長安之事,與他再無關係。聽到這一聲稱呼,李泌終於放棄了說服的努力,垂頭不語。
蕭規吩咐把李泌從柱子上解下來,讓兩個護衛在後頭押送,然後招呼張小敬朝燈樓上頭去。
&ldo;怎麼他也去?&rdo;張小敬頗有些不自在。
蕭規道:&ldo;剛才我不是說了嘛,他另外有用處。&rdo;
張小敬這才想起來,之前就有一個疑點。蚍蜉們襲擊靖安司大殿,為何不辭辛苦地劫持李泌?讓他活著,一定有用處,但這個用處到底是什麼?
蕭規看出張小敬的疑惑,哈哈一笑,說走,我帶你去看個東西就明白了。
一隊人魚貫走出靈官閣。張小敬剛邁出門檻,蕭規突然臉色一變,飛起一腳踢向張小敬腰眼。張小敬沒想到他會猝然對自己出手,登時倒地。就在倒地的瞬間,一道寒光擦著他頭皮堪堪掃過。
元載現在正陷入巨大的矛盾。他半靠在一棵槐樹旁,盯著那扇鮮血淋漓的大門,久久沒能作聲。
那個殺神在眼皮子底下溜走了,還把自己嚇得屁滾尿流。可是他臨走前說的那句話,卻讓元載很在意。
&ldo;若你們還有半點明白,就儘快趕去興慶宮前,蚍蜉全聚在那兒呢。&rdo;
這是個圈套,還是一句實話?元載不知道。若說是假的,可張小敬撒這個謊毫無必要;可若說是實話,張小敬會這麼好心?主動給追捕他的人提供線索?元載可不相信。
一貫以目光敏銳而自豪的他,面對張小敬這個謎,竟然不知所措。他真想乾脆找一朵ju花算了,一瓣一瓣地揪下來,讓老天爺來決定。
這時他身邊的旅賁軍伍長湊過來,悄聲道:&ldo;我們要不要衝進去抓人?&rdo;
他們剛才抓住一個從院子裡跑出來的學徒,已經問清楚了這家主人的底細,叫作晁分,背後是日本人晁衡。院子裡面似乎還有一個受了重傷的波斯人。張小敬特意跑來這裡,肯定跟他們有勾結,抓起來總沒錯。
旅賁軍在這院子裡起碼躺倒了十幾個人,簡直是前所未有的大虧,他們急於報仇。
對這個建議,元載搖搖頭。他不關心旅賁軍的臉面,也不怕晁衡,他只是覺得,這件事沒想像中那麼簡單。
部下不知道,元載心裡可最清楚不過:張小敬並不是內jian,這個罪名只是為了方便有人背黑鍋而捏造出來的。用它來整人沒問題,但如果真相信這個結論去推斷查案,可就南轅北轍了。
南轅北轍?
元載忽地猛拍了一下槐樹樹幹,雙眼一亮,霎時做出了決斷。
&ldo;整隊,去興慶宮!&rdo;
旅賁軍的伍長一愣,以為聽錯了命令。
&ldo;去興慶宮!&rdo;元載又重複了一遍,語氣斬釘截鐵。
他不知道張小敬的話是否真實,不過與生俱來的直覺告訴元載,興慶宮那邊的變數更大。
變數大意味著風險,風險意味著機遇。
元載相信,今晚的幸運還未徹底離開他,值得賭一賭。
張小敬倒地的一瞬間,蕭規發出了一聲怒吼:&ldo;魚腸!你在幹嗎?!&rdo;
在靈官閣外,一個黑影緩緩站定,右手拿著一把窄刃的魚腸短劍,左手垂下。張小敬這才知道,蕭規踹開自己,是為了避開那必殺的一劍。他現在心神恍惚,敏銳感下降,若不是蕭規出手,恐怕就莫名其妙死在魚腸劍下了。
&ldo;我說過了,我要親自取走張小敬的命。&rdo;魚腸啞著聲音,陰森森地說。
蕭規擋到張小敬面前,防止他再度出手:&ldo;現在張小敬已經是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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