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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試圖反抗，結果被毫不客氣地鎮壓下去。

這些交易和庫存數字，都被匯總到靖安司的大殿中去。在那裡，徐賓帶領著幾十個計吏埋頭苦算，把這些數字與城門監的油料報關記錄核對，看是否有出入。

&ldo;啟稟司丞，沒有。&rdo;徐賓手捧墨跡未乾的書卷，向站在沙盤前的李泌小心翼翼地匯報。

&ldo;沒有什麼？&rdo;李泌的語氣不太好。

&ldo;一月之內，一切大於五石的葷素雜油交易，除了宮中用度，都已追溯到實物存貨，沒有疑點‐‐這裡是清單。&rdo;

&ldo;城外的貨棧呢？&rdo;

&ldo;油料報關在城門監從來都是單列一類，重點查驗，哎哎……也沒有異常。&rdo;徐賓一緊張就容易哎哎地結巴。

李泌臉色一沉，把拂塵重重甩在沙盤邊緣：&ldo;沒有異常！沒有異常！哼，等火勢起來，我看你們怎麼說！&rdo;徐賓俯身垂首，不敢搭話，也不需要搭話。他知道上司與其說是在斥責，毋寧說是在發洩。

其實不光是李司丞，靖安司大殿內的每一個人都有點神經兮兮。墨硯被手不小心碰翻，腳步在地板上一滑，若有若無的幾聲嘆息，茶蓋與書沿的磕碰，紙卷失手滑落在地，種種小狀況開始頻繁出現。

徐賓知道，這是壓力太大的徵兆。從巳時開始，壞訊息接連不斷，每一次都讓他們的工作量翻倍，要求完成的時間一次比一次短。這些書吏原來在諸部做計吏時，工作都是以天或旬來計，哪像靖安司，簡直就是在以時辰來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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