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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待她,開心不開心的事都分擔掉一點,以後的日子過得更開心,更快樂,大家說好伐。”
全場鼓掌。
而向日葵從聽到舅舅說:我有時候看看她喔一個人,開心不開心的時候都是一個人,我就想,怎麼這個世界上還沒有出現一個好男人來照顧她呢?這句話開始全盤崩潰,眼淚猛地落了下來,再也控制不住,卻又不是痛哭出聲,而是單純無聲地落下兩行熱淚,整個一天她都樂得沒心沒肺,此時卻被舅舅感動得無法言狀,心痛與感動交織,還有童年成長時所有的回憶,那些一個人的春夏秋冬,畫面滾滾而來,她承受不了。
可是舅舅並沒有說完,他雙擊掌,於是伴娘把對戒拿上來了,舅舅說:“我不是搶司儀的風頭喔,我是先說一下這副對戒的來歷。這副對戒呢很特殊的,是當年我姐姐插隊落戶後呢,我媽媽,也就是小葵的外婆祖傳的對戒,老人家堅持說這是要留給女兒、女婿的,平常都不肯拿出來給我看看的一副龍鳳純金對戒,但我姐和我姐夫沒福氣……”
說到這裡,舅舅也略有哽咽,“老人家走得時候就很不甘心得把它們留給我,我媽媽覺得我大手大腳,難免要把戒指換錢或者怎麼樣的,其實她的心思我懂的,這個就算不能留給女兒,也要留給小葵,小葵啊,你們現在年輕人都喜歡鑽戒,但這個是外婆的心意,舅舅呢一直把它們保留得很好,今天交給你了,就算你不喜歡戴,也要好好儲存,將來一代一代傳下去好伐。喔,好伐,孟非,也託付給你了,小葵和這副戒指。好伐?”
全場緘默了片刻,隨即掌聲如潮,最不經修飾、最樸實的話語,卻具備最震撼的力量。
葵已經哭成淚人了,孟非鼓起勇氣抱住了她,她幾乎沒有力量去正視那對戒指,那對戒指的祝福太沉重了,她承受不起。她覺得全身像被火焰燃燒著,非常非常痛苦。
“新娘子太感動了,舅舅的這番話也非常感人,大家說,對不對啊?!”司儀接過話筒。
“對!”全場掌聲雷動。
“那就請這對幸福的新人交換婚戒,同時交換彼此的愛情承諾吧。”司儀說道,音樂起,孟非先從戒盒裡拿起戒指,然後捧起小葵的手,準備為她帶上。
這時燈光依然聚焦在主會場上。
賓客席到大堂門口的地方几乎一片黑暗,就是在這片黑暗裡,有人一面剖開黑暗的船帆,修長的影子,如同天鵝駛出了寂夜,高昂著他驕傲的頸,擔著他棋盤格的拉桿箱,風塵僕僕,行色匆匆,卻又氣勢洶洶的一路揚長而來,迷人的氣息與耀眼的儀表,像高貴的皇族一般從凡人之海走了進來。
驕傲甚至傲慢的一個人,獨自的一個人,一手拖著拉桿箱,一手掛著件外套,然後把IPHONE收回揹包裡,再往前走,直到走到光亮聚集的地方,走到主會場的前方,竟然沒有一個人反應過來,要去攔住他。
而他就這麼明目張膽的,刺眼的,往新人面前一立,笑著看看孟非和他手上的戒指,然後一聲招呼不打,走上主會場,一把抓住向日葵的手往外走,一句費話沒有。
她幾乎走出十幾步才反應過來,心臟要從嗓子眼裡跳出去了。
但他壓根不理會,也不覺得自己是在做什麼惡事,無理甚至囂張地用力握著她的手腕,直接拖出去。
終於有人反應過來要去攔他了。舅舅也站了起來,但被舅媽一把拖住。
“儂作啥?!”舅舅問她。
“對有些女人來說,寧肯愛錯,也不能嫁錯。”舅媽始終篤悠悠地,彷彿一早預料到。
“儂說我家小葵是有些女人?”
“個麼儂以為呢?(那你說呢?)”
喬喬也把手機擱下來,鬆了口氣,他到底還是在最關鍵的時候,把訊息準確得傳遞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