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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尊心的損傷和打擊,
面對小鎖的無能,珍娘表現得很溫柔,總是儘可能地關心他,照顧他,並未有絲毫的不滿和怨言。但這未能改變他,相反,小鎖的問題越來越嚴重了。苦悶,煩躁,他在表面上又不敢表露出來,這種心理逐漸轉化成一種病態的行動。
而就在這時,張小鎖遇到了租住在小院外民宅的孫淵。孫淵是民國的一分子,是時代的產物。這小子據說受過訓,學會了從納粹那裡販來的一套本事。他會穿筆挺的西服,會玩手槍,服從上司,統治下屬,誰是他的主子,他就對誰低眉順眼,無條件服從。
他沒有信仰,既不敬先輩,又不信祖訓。權和錢就是他的上帝。在他看來,你不殺人,也許就會被人殺掉。要是單槍匹馬吃不開,就結個幫,先下手為強,幹掉對方。
他會打槍,會釘梢,為了錢,什麼都做得出來。現在他在一個什麼幫裡當個管事,對不知底細的人卻常說他替政fǔ做事,現在的政fǔ自然是日本人架起的傀儡。他不以為恥,反倒藉此抬高身價,嚇唬別人。
俗話說:不怕沒好事,就怕沒好人。孫淵很容易就摸清了張小鎖的情況,就覺得好象一塊掉進了嘴裡,他決心死死咬住這塊ròu不放。他看明白了,北平的房子越來越緊張,只要有那麼一處房子,吃喝是不愁的。而且,他可以把那些中國人房客全趕走租給日本人。藉著這個辦法,他便能與日本人搭上邊,才不辜負自己的這一身本事。
拉人下水,孫淵是很有一套本事,鴉片便是他引yòu小鎖並且告訴小鎖,時不時地chōu兩口,不僅上不了癮,而且能減輕身上的病痛,忘記所有的不快和憂慮,他就是一個很好的例子。等到小鎖完全沉mí於那逍遙快活,忘記了一切煩惱的煙霧之中時,孫淵便又開始實施著他的第二步計劃。賭,是另一個火坑,他要慢慢引著小鎖,讓小鎖沉浸於其中,不能自拔,把財產,房子,外加那個挺俊的媳婦兒都轉到他的手裡。
小鎖入套了,他一步步地走向深淵而不自知。在清醒的時候,聽著珍孃的勸告,他也痛悔,甚至對天發誓要改掉所有的壞但煙癮發作時,那種如萬蟻鑽心的感覺令他痛不yù生,所有的誓言都拋到了九天雲外,誰攔著他,那就是他的仇敵。
珍娘述說著,不停地流著眼淚,她不知道勸過小鎖多少回,還找過何大魁,但小鎖已經深陷其中,並不是苦口婆心的勸說能夠奏效的。好的時候,他能跪地懇求她的原諒,犯癮的時候,他也能象奪路而逃的強盜,狠心地把她推到地上,聽到她的痛呼卻頭也不回。
黃曆的臉yīn沉著,他沒想到事情已經變得如此嚴重,對於小鎖的墮落和沉淪,更是出乎意料。況且珍娘也不好意思將小鎖xìng無能的事情說出來,而是盡力為其開脫,把所有的罪過都推到了孫淵身上。
“看來由頭都在那個姓孫的傢伙身上,如果沒有姓孫的攛掇,小鎖不會chōu上大煙,也不會去賭錢。”黃曆依照珍孃的講述做了判斷,看著珍娘使勁點頭,他又安慰道:“讓我想想辦法吧,你別傷心難過,我會把這事情處理好的。”
珍孃的眼中露出了希翼的光彩,黃大哥是無所不能的,他說能處理好,就一定能辦到。
院mén一響,一個男人探頭向裡看了看,接著推mén走了進來。
珍孃的臉sè變了,眼中shè出了恨意,如果黃曆沒在身旁,她會害怕,會懊悔怎麼沒把院mén閂好,但現在,她咬著嘴唇,低聲告訴黃曆:“黃大哥,這就是那個壞蛋孫淵。”
黃曆眯了眯眼睛,上下打量著。孫淵長著一副好皮囊,身體結實健壯,襯衫袖子裡凸出鼓鼓的肌ròu,頭髮漆黑,油光鋥亮,蒼蠅落上去也會滑下來。他的身上帶著一股理髮館的味兒。
“嫂子,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