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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他們見面接頭的暗語,因為是市井民相見時的客套話,不太會引起人們的懷疑。
“弟妹也跟著你一起來了,怎麼不到家裡去坐,這麼見外。”曾澈看了李倩心一眼,含笑點頭,轉向黃曆,揶揄的眼神讓黃曆不由得苦笑了一下。
“二哥這是說什麼話,要不是您搬了家,我們怎麼會不去看望。”李倩心很知趣地接話道。
“我寫過信的,把這事告訴了你們。”曾澈裝出很驚訝的樣子。
“我們可沒收到啊!”黃曆一臉無辜的樣子,然後又猜測著說道:“這年月,郵局弄丟封信,也是經常有的事情。”
“定是這樣了,定是這樣。”曾澈附和了兩句,邀請道:“走,現在就去家裡看看,認下門,讓你嫂子炒兩個菜,咱哥兒倆好好敘敘。”
“二哥,看來你是財了。”黃曆含笑點頭,說道:“那弟可就討擾啦!”
“走,走,咱哥倆兒客氣什麼呀!”曾澈笑得很暢快。
………………
來到秘密聯絡點,進了屋,曾澈便馬上拉著黃曆的手,“深情款款”地望著黃曆,象是要傾訴離別之苦。
搞什麼,我又不是玻璃。黃曆很和藹地拍了拍曾澈的肩膀,順便抽回了另一隻手,笑道:“曾老弟,你差點害了我,那個樂慶十二號是個陷阱,我差點掉進去。”
“你還說。”曾澈也有一肚子委屈,“說好坐火車來的,我也只是說給你找到了樂慶十二號的房子,可並沒有讓你直接去那裡呀!我派人在火車站等你,不見影子,北平那邊又說你早已經出,是坐汽車來的,估計已經到天津了。我這下可是心急如焚,一夜都沒睡覺,派人四處打探——”
“呵呵,對不起呀,曾兄。”黃曆趕緊截住了曾澈的訴苦,“咱們坐下慢慢談,二嫂呢,快讓她去炒菜,咱們喝兩杯。”
曾澈被黃曆的c科打諢給氣樂了,無可奈何地一攤手,說道:“我算拿你沒辦法了,得,我讓人去買酒菜。那個,新弟妹吧,你進裡屋用些茶點,那裡還有幾本新出的說,寫的不錯。”
弟妹就弟妹,怎麼還有新舊之分。李倩心不高興,但臉上卻沒流露出來,輕輕點了點頭,走進裡屋去了。
曾澈和黃曆坐下,開始仔細講述起來。一個交通被日本人秘密逮捕,他們得到訊息便馬上掐斷了與之有關的線索,將相關人員疏散。因為這個交通知道文慶十二號的房子,所以那裡也放棄了。從黃曆和他們的觀察來看,那個地方有陌生人出入,看來這個交通已經叛變無疑。
“情況有多嚴重,會不會影響到北平?”黃曆皺起了眉頭,擔心地問道。
曾澈輕輕搖了搖頭,說道:“這個交通只知道北平的一個聯絡點,人員現在已經安全撤離。至於抗團,他更沒有接觸,可他到底是我們的組織成員,這順耳聽到了多少情報,我們也不能做出太準確的評價,但估計不會有什麼影響。“
黃曆陷入了沉思,危險很可怕,但更可怕的是對危險的麻木,哪怕是絲毫的麻木。西方有句諺語:堡壘最容易從內部被攻破。什麼無間道,反間計,借刀殺人等等,這些從對方內部下手的辦法有神奇的效果。在你身邊的敵人,或者曾經在你身邊過的敵人是最可怕的敵人。因為他了解你的一切,飲食起居,脾氣稟ìn,社交網路……
曾澈顯然並沒把這件事情看得太重,一個相當外圍的成員叛變,接觸不到核心機密,即便平常有所耳聞,也不會形成威脅。他撇開了此事,開始向黃曆講述此次邀他赴津的真正目的。
“租界一直是我們賴以隱藏和避難的最好場所,巡捕房雖然應日本人的要求,也對抗日分子予以拘押,但多數巡捕還是睜一眼閉一眼,並不肯為日本人賣力。所以,目前在全國比較,上海和天津,是行動成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