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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座扶手上,叫道:“二哥。”
塔丹把伊賽的信函遞給阿米拉,淡道:“阿冼為你向薩頓提親了,你想嫁給阿冼嗎?”
如今的薩頓,內憂外患。內有人心沒有完全收服,外有伊賽和□□施加壓力。可對於這門親事,塔丹絲毫沒有提及薩頓的利益,卻只問阿米拉願不願意。塔丹一心想要奪嫡固然是為了整個薩頓最至高無上的權力,為了把那些羞辱過他的人踩在腳下,可是若這個權力不能讓他給最親的親人最好的,又要它何用。索伊從小喪母,由他的母妃撫養長大,他們情同親兄妹,可是他卻為了奪嫡的籌碼,讓索伊嫁給了□□的皇長子拓跋璜。而如今,他做了汗王,他要給他唯一的親妹妹最好的。
“我……”阿米拉低下頭去,面色潮紅,微微點了點頭。
塔丹啞然失笑:“我們阿米拉長大了,也知道害羞了。”說罷,她便在阿米拉麵前提筆回信,應下了這門親事。並派出使者前往伊賽商定婚期。
阿米拉一躍掛在塔丹的手臂上。“我就說了,還是二哥最好了!”
“我是你哥哥,我不對誰好又對誰好呢?”塔丹寵溺地拍了拍阿米拉的頭。是啊,不對她好,對誰好呢?一直到現在,他都只讓阿米拉知道,季桑和伊莫谷都到邊境苦寒之地去駐守,卻沒讓她知道,他們再也不會回來了。
“大姐什麼時候回門啊?我想讓她參加我的婚禮。”
塔丹搖了搖頭,“這個要求恐怕不能滿足你了。京城山高水遠,索伊想回來一趟,也不容易。
“那……好吧。”阿米拉黯然。
“阿米拉……”塔丹欲言又止。
“二哥還要說什麼?”阿米拉看著塔丹,眼睛一閃一閃,像一泓潭水。
“你……”塔丹意味深長道,“阿冼是經歷過大事的人,女人對他來說,沒有那麼大誘惑。你們有從小到大的情分在,他既然娶了你,就一定會對你好。你嫁到伊賽去,就是大汗身後的女人了。我不指望你能像阿冼的外祖母那樣,成為巾幗豪傑,馳騁沙場,我只希望你能快快樂樂地過一輩子。”
“好端端的,二哥說這些做什麼?”阿米拉似懂非懂。
“沒什麼。”塔丹笑了笑,“我說什麼,不都是希望你日後過得好嘛。”
伊賽和薩頓已經商定了鍾離冼大婚的日子,擬定在五月十四。而鍾離準大婚的日子則擬定在五月初一。鍾離冼本說,不若就兩場婚禮都在一日辦了,雙喜臨門。但鍾離準覺得不好。他說,大汗大婚是伊賽的大事,不能有任何事蓋過這件事的光輝。
彼時,塔丹也收到了來自京城的聖旨。□□皇帝決定,將端敬公主拓跋伃指婚於薩頓王迪洛帕依塔丹,為繼室大妃。端敬公主拓跋伃乃是肅淩皇帝膝下的嫡公主,當今皇帝的侄女。
齊爾吉不禁憂心道:“大汗,聽說這個端敬公主跋扈得很,不管是誰拂了她的心意,她都要鬧得天翻地覆。若是娶了她當大妃,我們我們薩頓,恐怕是永無寧日了。”
“那又怎樣?”塔丹把聖旨摔在了桌上,“我娶的是她的身份,又不是她的人。有這個身份,一切足以。不過是養著她,多一份大妃儀制花銷罷了。因為伊賽先王的事,伊賽和薩頓早就撕破了臉。現在鍾離冼都把阿凝接了回來,還公開稱拉曼為長公主駙馬。我們不倚仗□□,還能怎樣?”說著,他握緊了拳頭。
聖旨到達漱玉閣的時候拓跋伃正興致勃勃地給拓跋儀講著人家從宮外給她帶來的書。拓跋儀見宣旨的太監是皇帝身邊的黃信,遂急忙起身迎接。拓跋伃瞥了黃信一眼,也扶著侍女的手站了起來。
黃信拿出了聖旨,悠揚地喊了一聲:“聖旨到——端敬公主接旨——”
拓跋儀拽了拽拓跋伃的袖子,拓跋伃才不情願地走到最前面,跪了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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