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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是提及鍾離凝,免不得又是一陣神傷。
“行了,不說了。”鍾離珏起身,“我們也去軍營看看吧。”
“好,走吧。”阿桑妲也跟著起身,“還有,你和小準進京的事,也得吩咐下去讓他們準備著了。”
晚飯前,鍾離準和鍾離冼都從外面回來。聖旨的事早有人知會鍾離準,他便也都知道了,待到鍾離珏提起的時候,他也不曾驚愕。左右也不是第一次進京,不是第一次進宮了。
鍾離珏道:“今日,藉著晚飯的時候,我要與你們說些重要的事。”
鍾離冼道:“是父汗和大哥要去京城參加萬壽節的事吧。”
鍾離珏道:“是,也不全是。關乎,許多年前的舊事。那時候小準才一兩歲,不記事,還沒有阿冼。所以很多事情你們都不知道。”
此番,鍾離珏和阿桑妲便藉著此次將去參加□□皇帝萬壽節的事,把許多年前的那件大事盡數講給了鍾離準和鍾離冼。如今鍾離準二十三歲,鍾離冼十八歲,也應當知道一些事情了。
鍾離珏和阿桑妲便把當年他們如何臥薪嚐膽,如何與當年的卓親王取得聯絡,如何厚積薄發,如何造反起義的事,還有這許多人之間盤根錯節的聯絡,全都講述了一遍。
聽罷之後,鍾離準不禁嘆道:“卻不想,咱們家還與□□皇室,有這般淵源。”
“所以,你我父子此行京城,都多加小心吧。”千言萬語匯成一句話,鍾離珏語重心長地再次囑咐了鍾離準一番。
夜深了,鍾離珏聽到殿外的破空之聲久不能絕,遂披上大氅出門去了。阿桑妲無奈笑道:“多半……又是阿冼在外面吧。”
果然是鍾離冼在外面的高臺上練刀法。空中掛著一輪滿月,月光傾瀉下來,鍾離冼的身影在月光下看得真切。鍾離珏在一旁看得甚是欣慰。鍾離冼舞刀的樣子,像個馳騁疆場的勇士,像個沉穩持重的掌權者,不像個身法輕盈的江湖刀客。鍾離珏欣慰地笑了,其實他的三個兒女,一個都沒有辜負父母的期望。
鍾離冼舞完了一套刀法,轉身看見是鍾離珏來了,便即收刀行禮:“父汗。”
鍾離珏笑著抬了抬手,鍾離冼遂笑道:“阿爹。”
鍾離珏問道:“都快丑時了,你是在練功,還是在看月亮?”
鍾離冼答道:“都是。”
“看月亮?”鍾離珏抬起頭來,注視著那輪滿月,“咱們伊賽的男兒也學會對月抒懷了?這月亮一個月就圓一次,你從出生到現在,也看了二百來次滿月了,新鮮麼?”
“新鮮。”鍾離冼篤定地答道,“今日,我有所感。”
“哦?說來聽聽。”鍾離珏饒有興味。
鍾離冼道:“今日我看這月亮,覺得很圓。天下人看的,都是同一個月亮。中土的月亮和大漠上的月亮,都是一般圓,誰也不比誰的圓。”
沉默良久,鍾離珏意味深長地拍了拍鍾離準的肩膀,“說得好。”
鍾離冼道:“夜深了,阿爹早些歇著吧。”
鍾離珏道:“不急,我還有些事,要單獨吩咐於你。”
鍾離冼起身,與鍾離珏對視片刻,知道事情非同小可,遂跪地叩首:“父汗請講,兒臣謹遵父汗吩咐。”
彼時水彧已在謙王府門前等候了近兩個時辰。已經到了最冷的三九天,臘月的寒風當中,王府門前的燈籠都隨風搖擺著,縱使皇恩浩蕩,謙王府富庶,連門口值守的小廝都穿著毛皮,卻也都縮著身子瑟瑟發抖。水彧衣著單薄,卻依舊紋絲不動。
王府的人都知道自家王爺喜歡去明前樓舞文弄墨,也有不少人知道這位水彧少爺是自家王爺在明前樓認識的朋友。一個小廝看不過眼,上前勸道:“水少爺,皇上和皇貴妃召王爺和王妃進宮敘話,說不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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