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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一番亮雖復回成都,可是亮卻看到,陛下你,長大了……”
劉禪有些激動,探起身子:“真的?相父這麼認為?”
孔明點著頭:“此一番陛下行事沉穩,幹練有謀,真的讓亮,十分欣慰,亮覺得,從此以後,亮再沒有何憂慮,可以一心一意地去為陛下開疆拓土了。”
“相父放心吧!朕自從上一次,失性亂為,想起來便悔恨無地。這回,那個老匹夫竟敢置國事於不顧,為一己之私惑亂朝綱,使相父與朕的北伐大業毀於一旦,朕想起來,恨不得將老匹夫食肉寢皮!”
孔明淡淡的笑望著劉禪,可是從眼眸中流露出來的神情,卻讓劉禪有些惶然。
“相父,你說,朕如今,可與先帝一比麼?”他試探著,眼中跳動著熱切的希望。
孔明放下他的手,面上仍帶著淡淡的笑,卻輕輕說:“不能。”
劉禪眼中的熱切暗淡下去,低了頭,徐徐說:“當然,只有先帝與相父,才是真正的魚水君臣……相父這樣的經緯之才,也只有輔佐先帝那樣的英武之主,才算沒有糟蹋……”
孔明打量著劉禪,拍拍他的腿:“不,臣不是這個意思。陛下天縱聰明,志量弘廓,可是,陛下卻沒有經歷過先帝之世,先帝於人世蒼桑炎涼,人間百態,雖未閱盡,幾欲窮通。他輾轉諸侯,數盟敵友,其識人用事,早非常人能及,就是亮,也差之千里。”
孔明小聲地讚歎著,劉禪慢慢抬起頭:“是呀,朕有時回想起父皇在世的時候,看他與每一個人都是那麼隨和親切,可是每一個人卻都又對他敬畏有加,他處理一件事,有時竟像是隨心所欲,可是,竟為相父理政鋪了通天之途。朕這一回也想學學父皇,殺了那個李嚴,替相父出氣,為朝綱正聲,可是,為何朕就總是得不到相父的首肯呢?”
“因為,先帝處事在用人,不在殺人。”孔明看住劉禪,目光亮起來。
劉禪玩味著孔明的話,呆呆地望著他。
“陛下還記得劉子初否?”孔明問。
“劉子初……”劉禪略抬起頭,“當然記得……那是個經略奇才。”
“陛下可知,這個經略奇人,當年是如何被先帝收為己用的?”
劉禪茫然的望著孔明,靜靜地等待著下文。
十五年前。
左將軍府中,劉備挽著袖子,露著一雙長長的胳膊,撩著袍襟呼呼地扇著風,一邊抱怨著:“這川中熱起來,比荊州是一點不差,你看看,這後背都溼了三回!”
簡雍一把摘了冠帶,四下裡扭頭搜尋著:“快,快拿點解渴的東西來,嗓子要冒煙啦!我說玄德,以後你出行少帶著我,還以為是美差,趕情這麼受罪。”
“多虧帶你這個活寶出去,這大旱天,沒有你這個東西解悶,我還捂得長了毛兒了呢!”
說著話,侍婢僕從魚貫而入,託著擦得錚亮的雕水紋的托盤,裡面放著陰森森涼絲絲的陳年冰。
“哈哈!”劉備一下子跳起來,順手扯開了袍子,赤著背,用手把那涼氣往身颳著:“這個東西哪兒來的?稀罕!”
侍婢看著他抿嘴笑著:“回主公,這是原來季玉將軍命人在府裡深挖的冰窨,專為暑熱時取來解熱的。”
劉備敞著胸,深深吸了口氣:“我這個兄弟,可真會享福啊!唉,可惜,在南郡,可沒這個好事嘍。”
“不見得。”簡雍持著一把紉扇呼呼扇著:“人家用銀子再挖一個也是可以,這享福的人到了哪兒也是會享福。”
“對對!”劉備點頭:“你呀,你把這話跟我們那位大軍師也說說,那就是個一點不會享福的人。”
“哎!你也比他強不到哪裡去!”
正說著,簡雍忽像發現了什麼似的瞪著窗外,急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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