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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軍令?魏延願當頭陣!”
孔明點點頭:“好,文長勇氣可許。不過亮想知道,文長闖帳,恐怕不是為了告知軍情而來。方才大喊要我做主,倒底為了何事?”
魏延吃驚地張大了眼睛:“丞相?”
孔明輕輕嘆了一聲:“唉,文長,殺場用命,居功至偉,如果遇上了什麼事不能與亮坦誠相對,豈不誤了國事?”
魏延忽跪伏在地:“丞相,延一時糊塗,回兵之時命人衝撞了車騎將軍劉琰的釣魚隊伍,還撕毀了他的大旗,打了他的人,我本不打算與他一般見識,不料卻聽人說,劉琰今天到丞相這裡來惡人先告狀,延一時氣惱,便來找丞相理論,延乃上將,不應與他負氣!”
孔明聽了,微微嘆了口氣:“文長,”他用羽扇拍拍魏延的肩:“想來你與威碩,俱是先帝舊臣。理應以國事為重,不可相互參商,威碩亦是漢室宗室,先帝在時亦敬重一二,亮因他在成都,行事荒謬,居常多奢,故命其在軍中,使之收斂驕傲之心。文長一代名將,不可因小而失大,亂了軍心。”
魏延使勁點著頭:“是,末將謹遵丞相之命。”
孔明站起身:“文長也回營去吧,五更還要議事,早早歇歇。”
魏延抓住孔明的手:“丞相,其實,應該早歇息的是您,魏延真是該死。”
孔明笑笑,輕輕推著魏延向外走:“亮一向睡得晚,文長方才回軍,正應好好休息。”
到帳口,魏延一再施禮,轉身欲走時,孔明忽叫住了他:“文長。”
魏延急回過身:“丞相?”
孔明跟上幾步:“文長,威碩今日,不曾來中軍帳。”
魏延緊緊咬著嘴唇:“是,丞相,延……告退。”
孔明長久地站在夜風裡,直到魏延的身影消失在霧色中。熟悉的腳步聲在身後響起來,孔明沒有回頭:“好啦,我進帳了,不用披風。”
回過身,正見子安展開了外氅。孔明搖頭笑笑,子安仍是將他裹住,扶著他向裡走。
“先生今日可是給魏文長留了面子。”子安嘟著嘴。孔明長長吸了口氣:“唉,軍心不定,心懷怨怒,如何臨陣?”
“可是,那是他們的私人恩怨。”
孔明回過頭來看著子安,目光變得深沉:“私人恩怨?是呀,如若是匹夫走卒,私人恩怨,不過是拳腳相向,至極性命相搏而已。”
兩人走回帳中,子安為孔明解下氅衣,又從暖被中取出炒熱的青鹽,輕輕焐在孔明的腹脘上:“先生,太醫讓用此每天熱敷半個時辰。”
孔明輕輕靠在床榻上,用手撫著鹽袋:“嗯,舒服多了……”說著微微閉上眼睛。
子安轉身走開,不一會兒就端來了熱氣騰騰的洗腳水。邊為孔明脫靴邊問:“先生,你說匹夫之輩有了私人恩怨是性命相搏,那麼如魏延劉琰這樣的人物呢?”
孔明睜開眼睛,並沒有看子安,任他用熱水潦著雙腳,若有所思地注視著帳頂,口中喃喃地說:“如此人物,為了一己之私慾,便可招致敗軍亡國之禍。”
子安點點頭,揉著孔明的腳嘆了口氣:“先生,你看你,太醫說讓你睡足子午覺,這腳又有點腫了。”
孔明抬起腳看看:“腫了?”端詳了一陣:“沒有,是胖了吧。”
本想逗著子安笑笑,可是子安卻沉下臉,眼圈兒紅了。“先生,你能不能對你自己上點心?你能不能為夫人想想,為婉夫人想想。為瞻公子想想,為子安想想?”
孔明坐起來,撫著子安的頭,半晌,他笑嘆著:“傻孩子,你也是個三十四歲的男人了?為什麼老是哭呢?嗯?先生這不是好好的?”
子安抬起頭:“我不明白,誰有了心事,心裡不痛快,就來找先生,可是先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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