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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笑容,帶著讓她心驚膽戰的決絕冷冽,讓她整個兒猶如驚弓之鳥,不敢往深裡去想,究竟他還有著怎樣的算計,前方還有怎樣的陷阱,如今的她就如被驚懼矇蔽了雙眼,根本看不清前路,不知該如何走下去,是聽從擺佈,還是孤注一擲?
無望的冰寒籠罩了她一身一心,她不知應該前往何處,項府?那個本不該屬於她的地方,等待她的是一紙退婚書,是項景天悖然大怒的臉龐,是項庭真蓄謀已久的冷嘲笑顏,還是限制著她每行每舉的囚籠留菁閣?
只有她知道,那兒不是她的家,從來就不是。
驚驚惘惘之間,她竟然來到了衙門堂前,此時此刻,她唯一想見的人,竟然是那個困身於大牢之中的長風。
給足了獄卒茶錢,她走進了黑暗的大牢裡,陰森可怖的地下牢獄,充斥著各種毛骨悚然的怪聲,是痛苦無望的嘶鳴,是苟延殘喘的呻吟,是不甘含恨的嚎哭,每一種聲音,都似是自她心底而發,是她這一刻心境的倒影。
長風被關在最末端的牢房裡,此時正蜷縮在凌亂潮溼的禾草堆裡。她走到欄柵門前,輕輕推門,哽聲喚道:“長風。”
他聞聲,還以為是幻覺,不敢相信地抬一抬頭,萎頹的眼光慢慢地落定在門外的項庭沛身上,黯沉無光的臉龐頓時提起了精神,他整個兒從地上跳了起來,一下衝到了門前,不可置信地注視著她,道:“大姑娘?”
項庭沛垂下了眼淚,悲聲道:“我完了,我完了……什麼長風破浪會有時,都成空了……”
長風憂切地看著她,道:“發生了什麼事?大爺之事已經有我認了罪,他們還能拿你怎麼樣?”
項庭沛額頭抵在粗糙的木欄柱上,任由淚水傾瀉,低哭道:“不是大爺的事……而是……我慘遭聞意遠算計,他口口聲聲說什麼替我保密,實則不過是拿捏著我的把柄……他不會放過我的……”
長風焦灼不已:“你落了把柄在他手裡?怎麼會這樣?這個狡詐之徒,我當初應該一錐子把他給刺死才是!”
項庭沛泣不成聲:“我不知該如何是好,他如今只是逼我退婚,不知下一步會是什麼……”
長風心疼有加,著急道:“什麼把柄在他手裡?是什麼東西?”
項庭沛看了他一眼,抽泣著沒有回答,半晌,方道:“一言難盡。總之,有聞意遠一日,這一關我恐怕難過了。”
光影幽黯的大牢之內,長風憔悴的面容上泛起了一抹凜冽之意,他痛憐地凝視著她,兩隻粗大的手死命地抓著欄柱,直劃出了幾道凌亂而深刻的痕跡,如同是他此時焦心如焚的心緒。
沒有猶豫太久,他冷不丁地開口道:“明日,他們就會把我押送至保定大牢服刑。”
項庭沛擦著眼淚,道:“你要保重。”
長風卻一下子握住了她扶在欄柱上的手,道:“大姑娘,不要怕,我會幫你的。”
項庭沛聽得此言,抬眸望向他,方才察覺到他神色間那抹異常的堅執,她疑惑道:“你怎麼幫我?”
長風卻微微地笑了,目光裡柔情萬千,溫聲道:“你忘記了麼?我答應過你,就算是死,也會在死前為你掃清異已。”
項庭沛大為震驚,已然想到了什麼,連忙搖頭想要勸阻,卻在開口前接觸到他無悔於心的眼神,那一刻,她整顆心都柔軟了下來,柔得沒有了堅持,沒有了後退,沒有了遲疑,只剩下揪痛於心房,卻又不容退縮的狠辣無情。
第174章 地獄無門你自來
夜沉更深,聞府之內,有一抹黑影形如鬼魅魍魎般遊走在庭院迴廊之中,黯淡月影疏落落地灑在他一身灰藍的僕人衣裳上,那是他在聞家後巷裡,把那出來丟棄垃圾的家丁打暈,所扒下來的衣裳,也是他最為隱蔽的屏障。
在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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