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邢小美想不到許鵬展會跟自己發脾氣,絲毫不讓說:許鵬展,你別忘了這個副縣長是怎麼當上的?
許鵬展一下子喪失了再爭執的後勁,看看邢小美說:你就使勁欺負我吧。
邢小美有點得意地看著他說:讓你當副縣長,就是要留給我欺負的,我這樣的女人欺負人也是要看對像的,不夠級別的還真不屑於欺負。
許鵬展不知道自己的生活中有了邢小美這樣的女人是幸事還是禍事,他在仕途上的精力常常因為邢小美而不能專一,而他的仕途之路又靠了邢小美的引領。許鵬展為此而哭笑不得。
5
車停穩後,斑點馬忽然對郝從容說:大姐,別動!
郝從容不知斑點馬要做什麼,便一動不動地坐在副駕駛的位子上等待。
斑點馬拉開車門,從駕駛座位跳下來,繞過車頭,走到郝從容坐的位置,拉開車門說:夫人,請下車。
郝從容立刻心領神會地笑了,原來斑點馬不讓她動是想親自為她拉開車門,不由暗暗讚歎斑點馬的善解人意,讓她有了一種虛榮的滿足。
小橋流水景區就在眼前,他們很快在賓館住下來,說是賓館,其實是百姓家的客棧;他們租了兩間靠水邊的房子,一大一小,斑點馬自然揀了最小的一間。
時間剛剛到晌午,兩人匆匆吃了點飯,郝從容問斑點馬要不要馬上出發,斑點馬說:我沒問題,大姐還是休息一下吧。
郝從容看看錶說:那就一小時後出發。
郝從容回了自己的房間,想在床上睡一會兒,剛躺下去,腦子裡忽然湧起她與吳啟正在床上的情景,本來想在臨行之前留下一點美好的記憶,卻被吳啟正的心不在焉破壞得一塌糊塗,她甚至有點怪罪自己為什麼多此一舉,以致一路上她的心情都糟糕透頂,斑點馬似看出了她情緒的不悅,不時放音樂調整她的情緒,但她的情緒一直處在低谷,直至下了車,斑點馬開啟她的車門,她的情緒似乎才從吳啟正帶給她的不快中走了出來。現在,她又開始想吳啟正,從吳啟正又想到方菊,她走以後,方菊會不會睡在她的家裡,跟吳啟正滾在她曾經滾過的床上?郝從容想著想著,意識便模糊起來了。
一個小時以後,斑點馬準時敲開了郝從容的房門,郝從容也已經梳洗好等待斑點馬了,斑點馬輕聲問:大姐,休息好了嗎?
郝從容微笑地點頭,她看看斑點馬,心裡不由暗生一種喜歡。
小橋流水景點比較分散,郝從容想找那些尚未開發的原生態景點看看,這樣的地方往往更容易觸發藝術靈感。她的想法一出口,斑點馬立刻響應,並說:大姐怎麼總是跟我不謀而合呀!
郝從容心下得意地說:為了藝術的目標走到一起來的嘛,如果我們的審美大相徑庭,你我還能共赴此行嗎?
斑點馬紅著臉點頭,覺得自己剛才問的話有點幼稚了。於是隨著郝從容默默地往前走。
前邊是一片未開發的水域,水上蕩著一條小船;船上一個搖槳的婦女,頭上包著毛巾,她在輕唱,唱民歌,當地的民歌,聲音不大,卻讓郝從容和斑點馬同時停下了步子側耳傾聽。
郝從容說:這叫原聲態,搖槳的婦女叫船孃。
船愈來愈遠,船孃的聲音越來越小。
斑點馬停下說:我想畫張畫,這個畫面特別有意境,很像印象派畫家莫奈的《落日》。
郝從容聽斑點馬這麼一說,似也有了靈感,於是把包放下來,靠在一棵樹上說:好啊,你就畫這個落日,我寫那個遠去的船孃。
兩人都找好了位置,各自坐了下來。
郝從容屬於文字創造,她要簡單一些,膝上型電腦一開啟,只要腦子靈活地轉動,便什麼都有了。
斑點馬顯然比她麻煩一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