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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天子腳下哪能這麼幹?何況還是天潢貴胄。福晉心裡?是不願相信的,自個兒卻難免動搖,萬一皇帝竟真答允了呢?她在府裡?本就像個活死人,左右要側福晉管家,便?抬舉她一回也未嘗不可?——何況瓜爾佳氏乃滿洲大姓,門?第半點不比她差。
真如此,吃虧的還是福晉自己,說是平妻,便?真的不分大小了?民間?還知道用大奶奶二奶奶區分呢,雲鶯雖比她後?進門?,卻得?四爺寵愛,生兒育女,萬歲爺和德妃亦且都向著她,到時候,她這位福晉不廢而廢,誰還記得??
雲芝見?福晉神色悽惶,掌心也一片冰涼,忙扶她坐下,「您別著急,再想?想?辦法,興許德妃娘娘會幫咱們?……」
福晉緩緩搖頭,「沒用的。」
德妃重情?但更重利,否則鑾駕甫一回來便?該撮合四爺與她了,可?德妃隻字不提,還不足以說明態度麼?無疑在她心裡?媳婦伺候她是應該的,至於報酬,根本她就沒想?過這回事。
福晉往常擺慣了主子的譜,如今才清楚地意識到,她與雲芝沒什麼不同,在那些?位高權重的人眼裡?同樣是奴才。
她唯有自救。
福晉深吸口氣,攥住雲芝的手,「你得?幫我做一件事。」
雲芝忙道:「您儘管吩咐。」
「這件事很危險,興許有性命之憂,但若做成了,將有數不盡的榮華富貴,」福晉緊緊盯著她,「連同你的家人,我也會一併周全。」
這是讓她無後?顧之憂。
雲芝頷首,「奴婢明白。」
她本是個小人物,沒什麼大志向,當初是家裡?養不起?才被迫送她進宮當奴才,可?她卻深深念著父母恩德——真是喪德敗行的人家,賣到妓館娼寮不是能換更多銀兩??可?他們?卻仍惦記著給她尋個好去?處。
為了這個,雲芝也不敢忘本。就算她此身難以長存,可?得?了福晉這句保證,也釋懷了。
福晉嘆道:「你放心,我總不肯叫你肝腦塗地。」
不出意外,此招將是一箭雙鵰——她得?連兇手也一併找出來,才能徹底翻身,也免得?旁人懷疑。
至於四爺,只好對不起?了。
雲鶯聽聞德妃漸漸康復,也想?進宮探望,但被四爺給拒絕了,只說德妃精神未足,無暇應酬賓客。
雲鶯臉上?難得?囧了囧,她是客?
也對,回回過去?都是福晉忙進忙出,她倒高坐著跟菩薩似的,確實?跟客人沒兩?樣——真不是她偷懶,誰叫人家太過勤勞,把活兒都包圓了,剩下能幹什麼?
總不見?得?把光明鋥亮的地板再擦一遍。
雲鶯就覺得?德妃這是惱了自己,才變相拒客,說不定還有旁人枕頭風的因?素——唔,應該叫耳旁風,福晉跟德妃可?沒睡一張床。
倒是聽說福晉前?陣子常打地鋪,跟個燒火丫頭似的,生怕娘娘夜間?傳喚。
她都做到這地步,雲鶯自不好再指摘什麼,至於四爺如何跟德妃解釋那張膳食單子,德妃又是否相信,這就不是她操心的問題了。
雲鶯現在憂慮的是另一件事,她該如何說服四爺避孕?
生完弘曜後?快四年肚子沒動靜,那時她以為自己體質大概是不易懷孕的,怎料緊接著便?來了一對龍鳳胎,看看嗷嗷待哺的三張嘴,以及比起?先前?粗了不止二指的腰身,雲鶯森森覺得?不能再放縱下去?了。
可?,古人能用什麼法子避孕?
保險套當然是妄想?,這時候倒是有一種羊腸做的薄膜狀的東西,似乎可?以將就,雲鶯以前?跟四爺心血來潮時也試過,但體驗實?在不算好,四爺固然悶得?難受,她自個兒也堵得?慌,彷彿兩?人不是在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