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曼德拉的朋友,就是我們的朋友,你們說是不是?”
一陣不懷好意的鬨笑。
“你們是同學吧,物以類聚,廢物就該跟廢物待在一起,互幫互助,好好學習,天天向上。”
蘭禮並不在意這些臭蟲說什麼,柔聲問曼德拉,“能站起來嗎?”
“蘭禮,你怎麼來了?”曼德拉後知後覺推開蘭禮,“你快走,你不該來的。”
蘭禮抓住了曼德拉的手腕兒,“我們是朋友,我不會丟下你不管的。”
“朋友”二字,令曼德拉狠狠僵住。
越缺乏什麼,越渴望什麼。
對於從小受到排擠和孤立的曼德拉來說,這兩個字極其珍貴。
與核心是個人類,不屑與雄蟲這種淺薄、粗鄙、又野蠻的物種同流合汙的蘭禮不同,身為一隻地地道道的雄蟲,曼德拉渴望融入到同類中去,哪怕讓他成為卑微的跟班兒,他也樂在其中。
他渴望被同類認可。如同動物渴望能被族群接納。是一種與生俱來的天性。
所以,曼德拉接到達蒙發來的邀請函時,高興得忘乎所以。
他以為終於能成為雄蟲團體中的一員,興高采烈地讓西羅準備了很貴重的禮物,就怕大家看不起他,嫌他寒酸。
殊不知,醉翁之意不在酒,雄蟲們看上的從來不是他,而是他的雌君,那位溫柔漂亮的軍雌,西羅。
曼德拉充其量只是個送貨的。
在他最落魄,最無助,最不堪的時候,蘭禮為他而來,握著他的手,對他說,他們是朋友,不會丟下他不管。
原來最珍貴的禮物,蟲神已經悄悄送到了他身邊。
此情此景,曼德拉哽咽到說不出去一句話。
“曼德拉,你先鬆開西羅,我讓多隆照顧他好不好?”蘭禮扶住曼德拉的胳膊,嘗試把他和西羅分開。
曼德拉聽話地鬆開手,多隆打了個手勢,一群守在門外的警衛迅速走進來,架起西羅就要走。
“慢著。”一隻金髮碧眼,長相出挑的雄蟲慢悠悠站了出來。
他沒有為難那些不請自來的警衛,只是來到蘭禮身邊,打量了蘭禮須臾,調笑道,“老師沒教你要講文明懂禮貌?”
他用鋥亮的皮鞋,跺了跺腳下的地毯,“這裡是我們的地盤兒,輪不到你發號施令,懂了嗎?”
“你們把曼德拉和他的雌君欺負成這樣,還不夠嗎?”蘭禮目光不退不避,直直盯著對方的眼睛。
雄蟲挑眉,“誰告訴你我們在欺負他?我們只是在玩遊戲。”
雄蟲彎下腰,對著臉色慘白的曼德拉眯起了眼,“曼德拉,你說是不是?”
“不,我沒有答應你們玩遊戲。”曼德拉拼命搖著頭,“我現在要回家,帶西羅回家。”
“那可不行。”雄蟲嗤笑著,看向站在一旁一言未發的東道主調侃道,“達蒙,不準備說點兒什麼嗎?”
上次在收藏館比尾鉤一敗塗地的事不光彩,關乎到雄蟲的尊嚴,達蒙誰也不曾說。
雄蟲團體並不知道他跟蘭禮打過交道。
此刻達蒙只想讓蘭禮趕緊離開,不要把那天的事抖出來,否則他以後不用在圈裡混了。
作為7號公館的擁有者,和這場晚會的舉辦者,達蒙皮笑肉不笑地道,“拉斐爾,算了吧,今天玩盡興了,讓他滾。”
叫拉斐爾的雄蟲錯愕一瞬,不可思議地看著達蒙,“你這傢伙,正戲都還沒開始,竟然說這樣掃興的話?”
達蒙逃避與蘭禮對視,自顧自挽尊說,“我只是不想他死在我的公館裡,你沒看他把血吐的到處是,地毯髒死了。”
至於蘭禮鞋子上的泥,他假裝看不見,絲毫不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