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鞭子，沉默了許久才喃喃地道：“帝空？”

這是帝空曾經的武器，這種帶著魔性的東西是認主的，眼前這個人能用，是否代表著著他就是帝空。

難道那一場天劫之中，他沒死嗎？

“我不是帝空，我只是七殺。”

他只是帝空那個被遺棄的魂而已，靠奪取那些凡人的命魂而活下來的人。

一次次忘卻，又一次次記起。

這具身體是第幾具了，幾百還是幾千？

太多了，早就忘記，也忘記了自己到底經歷過多少人生了？

最初的最初，帝空明明想死了，又為何要活下來，那個理由他也已經記不清了。

但他只是七殺，或許是最後一個了，就算奪取了別人的命魂，但也還是有期限的。

他或許還有幾年的時間，然後徹底消失。

他是七殺，只是擁有了那麼多記憶的七殺。

或許是因為這一次的記憶最刻骨銘心，也或許因為這一次有了一個那麼相信他的人。

那麼多個人生，誰也沒有如她那般相信他。

這段日子，遠遠地去看過她，聽到她那些訊息，就算她不說，他也能明白她給他傳達的資訊。

他的暖暖還是相信著他，一直都在等他。

明明想著讓她徹底地忘記他的，可是在知道這些的時候，心底卻是那麼開心。

果然他還是那個自私的人，做不到那麼偉大。

很想回去，很想找她，很想一直跟她在一起。

如果只是七殺就好了。

如果只是七殺多好……

“不可能。”楚北野叫了起來，“你明明就被我控制了，為什麼——”

為什麼會這樣？

“因為你輸了。”七殺從未那麼想要殺一個人。

楚北野在這一個人生之中，給了他太多的黑暗，也妄圖傷害他最重要的人。

第8卷　第903章：三個人的愛恨（4）

楚北野在這一個人生之中，給了他太多的黑暗，也妄圖傷害他最重要的人。

所以就算同歸於盡，他也要殺了他。

但似乎這一次，他贏得徹底。

“輸了，就得死。”話音落下，手中的鞭子也落了下去，毫不留情。

他本身就是個冷酷的人，更何況是對上楚北野。

從小就想讓他死，從小就是。

一陣壓抑的叫聲之後，楚北野魂飛魄散。

那是魔物，傷得是靈魂。

或許這就是命運。

楚北野活了幾千年了，把本來的輪迴的時間都活在了同一世。

上天在某種程度上或許是公平的。

當初淵寂在幫助楚北野的時候，他的命運就已經改變了。

“帝空，你是帝空。”淵寂喃喃地道，“你也是來找緋雪的嗎？”

雖然是不同的容貌，但骨子裡透出來的那種氣勢卻是相像的。

他當初的對手，他們兩個人之間的恩怨，毀掉了緋雪。

但是他們誰都不好過吧。

他知道的，帝空也是愛緋雪的。

“我不是帝空，天耀無淚也不是緋雪，只有你還是淵寂，你們三個人的事早在一萬年前就已經結束了。”

經歷了那麼多的歲月，他的心怎麼可能還會愛上誰？

本來是這樣的，可也不知道是不是上天的捉弄。

每次奪取別人的命魂之後，總是會忘卻一切，等到一定的時刻又重新記起。

所以還是愛上了。

沒有後悔，卻是慶幸，慶幸在這最後的時間裡，還能這麼愛一個人，而不是帶著一顆滄桑卻又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