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性的體現,他追求超人,不樂意將性在自己身上看得過重。
他希望如莊子一般地“無名、無功、無己”,大鵬扶搖而上九萬里,那種境界,就是他最嚮往的了。
曲悠沉迷在精神世界裡無法自拔,也許再由他這樣思索下去,他真的會去搞哲學的,還有些不食人間煙火。
但是,世事無常,變故常常在人想也想不到的時候來臨。
如果曲悠要成仙,總有凡俗之事會把他拉回來。
所謂的哲學,智慧,人生之意義,性問題帶來的精神性疾病,以及莊子的“逍遙於天地之間,而心意自得”抑或是“精神四達並流,無所不及,上際於天,下蟠於地,化育萬物,不可為象”……
如此種種,精神上的一切都是建立在吃飽飯上面的,當吃不飽穿不暖,母親哭泣,姐姐悲傷,親人們都難過憂鬱的時候,那些虛無的東西,他才明白只是虛空妄想,他根本不該去想。
這把他打回現實的是他父親的過世。
一切來得太突然了,所有人都措手不及。
他父親這幾年在建築工地上做小包工頭。
工地上的工作是高危工種,不定什麼時候就出了什麼安全事故。
具體是怎麼回事曲悠也不太清楚,只是說是因為下雨讓工地上出現了坍塌一類的事故,曲爸爸當場死去,還有另外兩個工人也是,有一個倖免於難,但是腿斷了,手出了問題,以後再不能幹活。
曲爸爸過世已經夠讓曲家傷心的了,曲爸爸手下的工人出事,是沒有投保的,一切賠償費用上面大老闆只出20%,其他全部要曲家來承擔。
所有計算下來,曲家需要賠償四十多萬。
而且這還是對方看到曲家沒法給錢,而且有人幫著說話,而砍下來的最低額度了。
四十多萬對於曲家來說已經算是鉅款。
他父親這幾年在外面掙了些錢,但是因為在外面養了二奶,大把的錢都被那個女人拿去了,寄回家的根本沒有多少,連曲悠和曲賦的教育經費也不夠的,現在,曲家又負瞭如此重債,曲媽媽哭得暈過去了好幾次,那個死去的男人是恨極。
曲媽媽是個比較有眼光的女人,她是決計不肯把孩子的教育經費拿出來的,她說家裡沒錢,男人把錢給那個狐狸精用了,不肯拿錢出來。
這種潑婦式的方法當然是不能解決問題的,死傷的人家裡的人都到曲悠家裡來哭鬧,鬧得一團糟。
曲賦也從大學裡請假回家來了,她本來準備考研的,現在也決定算了,本科畢業就工作。
看家裡鬧得實在太兇,曲賦出來主持了公道,說一定會給錢的,但是他們家現在拿不出那麼多錢來,讓大家寬限一段時間。
曲賦的話沒讓那些要錢的人平息多少,家家都有老小,你不給錢,別人家死了主要勞動力,如何過日子。
於是每家留了老小在曲家吃喝等著要錢。
曲悠這樣子完全沒法學習了,家裡的亂糟糟讓他很痛苦,他的父親因為從他出生幾乎沒怎麼在家,曲悠和他幾乎沒有感情,但是傷心還是有的,不過,他的痛苦只是來源於他對於現實裡的一切麻煩沒有辦法解決,他此時徹底明白了自己的無能與懦弱。
他是家裡的唯一男丁,但是他卻說不上一句話,媽媽和姐姐把他當成孩子一樣地護了起來。
父親的喪事只是草草地辦了,曲悠甚至沒去接骨灰回來,是姐姐去接的,抱回來就隨意埋了,家裡亂七八糟根本沒有辦停喪。
曲悠還有兩個多月就高考了,曲媽媽為了不讓他受到影響,讓曲悠住到了學校裡去。
曲媽媽對於這事是果斷的,她因為曲爸爸在外養二奶的事情對他徹底失望了,現在人死了,她傷心,但是卻並不心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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