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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皺著眉,剛才那一瞬的心虛感反而轉化成怒氣,一巴掌朝少年的臉扇過去,卻被小孩躲開。
“你還敢躲?!”
保姆又把手抬起來,想要給小孩一個教訓,突然間,想到了她找了大半天卻蹤影全無的鑰匙,看著小孩問道:“鑰匙呢?”
黑髮的少年抬起頭,並沒有回話,琥珀色的眼眸和獸類相似,彷彿能夠看透女人心中的想法。
女人又重複一遍:“鑰匙呢?”
她依舊沒有得到回答。
這種沉默的態度讓保姆更加惱羞成怒,又一巴掌扇了過去:“滾,這都不知道,別來礙我事!”
這一次少年偏頭的晚了一步,雖然沒有被這一巴掌直接扇到,但還是被女人鋒利的指甲滑到了臉。
這一巴掌,直接在少年的側臉上留下了三道血痕。
小孩卻彷彿沒有痛感,突然開口道:“在主臥的抽屜裡。”
女人愣了半會,才反應過來少年已經給出了回答。
血跡順著少年的側臉往下滑落,小孩溫馴地低著頭,似乎是怕女人沒聽清,又重複一遍:“鑰匙在主臥,第二格的抽屜。”
“估計是個傻的”
女人莫名的有些發瘮,忍不住避開少年的視線,嘀咕著走到主臥。
小孩溫馴的態度很容易讓人失去警惕,更何況是已經作威作福了一個月的女人。
拿到鑰匙,女人喜出望外地去嘗試開啟保險櫃。
但保險櫃還需要一個密碼才能開啟。
剛升起的喜悅被瞬間澆滅,女人把小孩招呼到身前,皺著眉問:“密碼呢?”
小孩茫然地抬起頭。
保姆很快意識到自己的錯誤。
她竟然在指望一個三四歲的小孩記住家中保險櫃的密碼?
剛得到保險櫃鑰匙的驚喜之情消失不見,取而代之的是被欺騙的憤怒。
一如既往的,女人又把氣撒到小孩身上,一直到離開房子,手中還是緊緊握著好不容易找到的鑰匙。
她懶得繼續給小孩準備飯菜,隨便扔了個麵包過去。
夏季氣溫很高,在很快,女人攥著鑰匙的手心就被汗液濡溼了大片,粘膩中還帶著幾分讓人不適的刺癢感。
真是見鬼。
女人嘴中咒罵到,還是捨不得放開鑰匙片,只是換了一隻手繼續攥著。
但女人沒看到的是,鑰匙片邊緣的縫隙裡藏著幾抹沒擦乾淨的血跡。
而她剛剛抓過少年側臉的指甲,也被指甲縫隙裡的血液浸得開始發紫發青。
少年看向自己的手心,被刀切開的傷口已經開始癒合。
沾染上半汙染物的血液,對普通人而言可不會好受。
下一個保姆或許很快就會上任,又或許會晚一點?
小孩並沒有浪費時間去關注這個問題,另一種更為嚴峻的問題已經佔據了少年的心神。
好餓啊。
飢餓感如影隨形,半汙染物撿起被保姆隨手丟到地上的麵包,幾口嚥了下去。
胃液彷彿在從內而外地灼燒整個軀體,一點點麵包根本不足以平息這種灼痛感。
還是好餓。
但女人顯然沒有給小孩留下更多足以飽腹的食物。
少年抱著抱枕坐在沙發上,看著掛在牆上的鐘表,安靜地等待。
現在還是下午五點半,距離六點只剩下半個小時,但被腹部的灼痛感拉得很長。
好餓。
少年把臉埋在抱枕裡,用填充物柔軟的觸感來轉移注意。
這或許也是未來青年在疼痛時,喜歡用被子裹住自己這種獨特行為的最初來源。
溫柔的事物總是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