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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和他的聲音一樣溫柔，甚至能用清雋來形容。

只是看上去過分年輕，不像是汙染物，反倒像是應該坐在教室內的學生。

汙染物溫和地笑著，再次開口：“你，要融入我們嗎？”

影片到此截止。

謝雲虹有些恍惚，直到影片自動連播到下一條內容時，還沒有反應過來。

“汙染物”面具之下的臉，沒有任何偽裝，就是江漓的臉，赤裸裸地暴露在鏡頭之下。

而今這樣一份影片，在網路上已經不知道傳播了多廣。

江漓，你在做什麼

江漓在浮空城中繞了一圈, 沒有任何發現。

空間中汙染濃度都太高了，以至於原本正常的機械造物，也莫名給人種陰寒森冷的感受。

原本應該控制整座浮空城的ai, 死了一樣，沒有任何動靜。

遠方又傳來“滴——”的一聲，穿透力極強。

江漓動作一頓, 順著聲音，回到最開始的操作檯前。

他開始檢查那臺年歲久遠的計算機。

計算機接著電源，但沒有聯網。

江漓開啟天空系統確認, 發現，浮空城中的網路系統似乎是被什麼東西遮蔽掉了，無論是對外聯網，還是浮空城內的網路，都已經被切斷。

或許環境中和濃度過高的汙染相關，或許是其他人的手筆，都有可能, 江漓並不確定。

江漓又試著檢查了一遍電源。

好在, 哪怕大部分能源都已經被汙染侵蝕，能源迴圈系統依然能勉強執行，正常提供電力。

希望資料沒有受損。

江漓猶豫了一會，還是開啟來電腦。

他原本有些擔心被中控ai察覺。

如果對方啟動浮空城內部的“清洗”功能，那他和謝雲虹和甕中的鱉一樣, 不會有好下場。

但現在

無論如何, 現在有事斷網又是限電, 浮空城的中控ai就是有天高的本事, 也很難再發揮出來。

就算其還保留有一定自我意識，也幾乎不可能再統籌控制浮空城中的其他系統。

要不然, 江漓和謝雲虹也不可能憑藉一個簡單的分體，就騙過浮空城的偵查系統。

江漓又試著開啟電腦。

在地門研究所中，江漓便是用這種款式的計算機進行的訓練。

他操作起來不算陌生，不多時，成功讓這臺年歲過千年的電腦開了機。

開機後，依舊是“滴——”的一聲。

螢幕亮起來，卻一直保持著藍色畫面的狀態，彷彿內部的系統已經被損毀。

江漓沒有再碰操作檯，只是問道：“你還有意識，對嗎？”

“你剛才在向我求救？”想到那些“滴——”的聲音，江漓又道，“你給我引路，讓我找到你”

“因為浮空城已經失控了，對嗎？”

江漓肯定道：“你在向我求救。”

螢幕沒有反應。

江漓繼續問：“敵人的敵人就是朋友，就算我們不能算是朋友，或許也可以短暫進行合作，不是嗎？”

螢幕閃爍著，似乎在猶豫，良久後，機械合成的聲音從操作檯內

“告訴我，你有什麼目的。”

絕對理智的ai並不會在意感性的事物，對於它們而言，唯一緊要的事情便是能否完成設計者留下的指令。

江漓並沒有多話，開門見山道：“我可以幫忙帶走浮空城中的汙染，但我需要你拒絕啟動‘清掃計劃’。”

“清掃”，便是世界核平計劃的正式代稱。

“不可能。”ai幾乎沒有任何猶豫的，就拒絕了江漓的交換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