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算爭氣,挺過來了。昏迷了兩個月。那段日子也許是她最揪心的時候了。整天惶惶不可終日,也難怪她寸步不離守在他的身邊,這種病,就算急性期過去了,在康復之前,都有可能因為一個小小的血栓堵塞而死亡。不論誰勸她,她都不離開,三個月,她就在醫院裡渡過的,一邊帶著孩子,一邊照顧楚忘淵,不假他人之手。”他閉上眼,“沒有幾個人能做到她那樣,再苦再累,也從不抱怨,從不傾訴,嘴邊還帶著笑容。可那都是假象啊。”
乾貞治繼續說道,“楚忘淵的病,痊癒了,是件好事。大家都高興。但是,當拿到賬單時,誰都沒有發現流螢臉上的愁容。如果我們早一點發現,也許,她也不用那麼難過了。”
手塚抬起頭,皺起眉,心中隱約有不好的預感,“她不是……她不是把畫都賣掉了吧。”
乾貞治痛苦的捂住臉,“是啊,她把所有的畫,都賣掉了。所以。”他似在嘲諷自己,“我們才有幸,見到了緊鎖在她畫室的那些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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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山先生嗎?”流螢打著電話,平靜的問著。
“Olivia?”有著渾厚蒼老聲音的男人聽到流螢的打來電話似乎很開心。
“是我,您好。”
“你還好嗎?孩子很健康吧。”
流螢輕輕一笑,“很健康。”
“今天打電話,不會是聊天這麼簡單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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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想託您賣畫。”
電話裡一陣沉默,“缺錢了?”
“嗯。”
“賣多少?”
“全部。”
“好。”男人很乾脆的答應了,“什麼時間我能去你畫室?”
“您現在就可以過來。”
打完電話,流螢垂著頭,面無表情的拿起一塊未畫完的畫板,抱在懷裡,肩膀不住的輕顫。
藍天白雲之下,少年們恣意的笑鬧著,他們的身影穿梭在高大嬌豔的向日葵之間,揮霍著他們的青春年華。
而她,能留住的,也只有這幅缺失了陽光的畫卷。
很快,畫商舉辦了一個小型的畫展,其中摻雜了很多年輕作者的畫,流螢的畫只佔了其中一小部分,很多畫,早早被預定出去,不公開出售。唯獨有一幅已經交過定金的畫,掛在了展廳最顯眼的位置。他巨大,他逼真,他傳神,吸引了眾多人的腳步,只可惜“已售”的字樣,讓人忍不住嘆息。
流螢仰著頭,靜靜地看著他,帽簷下的雙眸分明寫著心痛,她身邊的人走過了一撥又一撥,只有她佇立在畫前久久不能離去。
“他在看他愛的人吧?”一名年約30歲左右的貴婦輕輕的說著,“被他愛著的女人一定很幸福,你覺得呢?”
流螢輕輕扯起嘴角,“嗯,很幸福。有了他的愛,就像擁有了全世界。可是,這裡全是絕望,痛苦,哪有什麼幸福。”
“怎麼會。”少婦驚訝的看著流螢。
“作者,在回憶。這是她記憶中的人,記憶,總是最美好的。因為再也感受不到他的愛,感受不到他的體溫,感受不到他的存在,才將記憶翻出來,藉著畫來思念。”
少婦皺著眉,“原來如此。這幅畫背後的愛情故事一定很悽美吧?”
“可以聽我講一個故事嗎?和這幅畫很配。”
“嗯,洗耳恭聽。”
流螢仰著頭,“從前,有一名少年,愛上了一個女孩,女孩子是個固執的人,性格又冷傲又孤僻。她不相信少年的愛情,對於他從來都是不理不睬,至多也只是冷言冷語,可是,同樣倔強的少年並沒有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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