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母妃意外離去後,晏昭其大病一場,久久都不見好,晏殊樓想將其接出宮中,但天子卻以他性子不夠穩重,將晏昭其接出不能保全其為由,將晏昭其留在了宮中,以致將來,待他發現晏昭其受人所害,病入膏肓時已經遲了——他最可愛的弟弟,最終將生命停留在了十歲的年紀,還未成年封王,便這麼離開他而去了。
沒了母妃,也沒有了胞弟,晏殊樓的性子愈發暴戾,更將母妃同弟弟的故去緣由嫁接到了天子身上,對天子深惡痛絕,以致越來越藏不住自己想登基為帝的野心,不識得低調為人,最終被人陷害,導致圈禁的下場。
當晏殊樓復生時,他發現他回到了母妃方故去的那年,於是馬不停蹄趕往了啟陽宮,也即是晏昭其的寢宮,安慰還在心傷中的晏昭其,還給晏昭其灌了許多的補藥,硬生生把晏昭其的身心給調理好了。為了不讓過去的遺憾重演,晏殊樓利用短短一年的時間,暗中培植了自己的親信,用以貼身保護晏昭其。
晏昭其自幼同白虎玩鬧長大,因此今日白虎纏著晏昭其,也是在常理之中。但見到一人一虎開心的模樣,晏殊樓卻高興不起來,時間過得太久,前生有些事情他都快忘了,現今看到晏昭其喂虎方恍然憶起,前生祭拜後,晏昭其便是因偷餵了白虎一塊肉乾,差些釀出大錯。可惜方才他兀自出神,阻止慢了一步。他悔恨地跺了跺腳,既然躲不掉,便只能這樣了,於是他跨前一步就要衝過去,誰知白虎見到他,高興得很,嗷叫了一聲,興奮地往他的身上撲。
豈料這時,意外突生。白虎在晏殊樓抱到的一瞬,驟然放聲虎嘯,血盆大口一開,就往晏殊樓的喉頭咬去。
“初珩——”千鈞一髮之刻,杜明謙眼疾手快,將晏殊樓重重一推,同時他身子快速地一矮,敏捷地避過了白虎的攻勢。所有的動作一氣呵成,快得讓人看不清。
無暇思慮杜明謙為何身手如此敏捷,晏殊樓一站穩,就衝去保護被白虎攻擊的杜明謙,不想心急之下,他沒能避開白虎的利爪,反被它抓出了好長一條傷痕。
晏殊樓反手一掌打上了白虎的腰部。瞬間,白虎的身體便如被抽了骨般軟了下來,厲聲虎嘯也被低低的抽氣聲所取代。
然而事情還未結束,天子的聲音突然從身後作響,晏殊樓渾身僵硬了。
“初珩,你這是在作甚!”
☆、第七章·頂罪
天子與眾大臣還未走遠,耳聞一聲虎嘯,恐聖獸生變故,便急急忙忙地趕了過來。一眼望去,只見白虎趴伏在地,還在低低喘|息,天子怒不可遏,一揮長袖,怒問道:“這是怎麼回事!曹於!”
曹於是負責飼養白虎的公公。他嚇得撲通一聲跪下磕頭求饒,連哭帶泣地將事情經過道出。簡言之,便是十六殿下先給白虎餵了一塊肉乾,而後五殿下抱著白虎時,白虎便攻擊了五殿下。三言兩語就輕輕鬆鬆地將事情推到了晏殊樓兩兄弟身上。
曹於的話音方落,趕來的大臣們便竊竊私語起來。
“聖獸竟被皇子所傷,這事可不得了,唉,不知聖上該如何發落這兩位皇子。”
“龔大人,你此言差矣,兩位皇子再不濟也是聖上的親子,聖上又怎會怪責。”
“王大人,聖獸乃是天子象徵,與天子共殊榮,同患難,你維護兩位皇子,這是在觸犯神明!”
“荒唐,白虎聖獸焉能同人的性命相比。”
“夠了!都給朕住嘴!” 天子的臉色陰沉得可怕,晏昭其乃是他的寵子,而白虎卻是象徵著他的聖獸,孰輕孰重,他心中自有天秤計量。
他推開了圍著白虎的侍衛,蹲下摸了摸白虎的腦袋,白虎看到親近之人,叫聲更是淒厲,聽得人心都跟著顫了。
“初珩,昭其,究竟怎麼回事!”
晏殊樓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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