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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日後,林夢秋終於見到了那傳說中的副將。
此人姓杜名衡章,已過而立之年,長得很是儒雅斯文,不管從談吐還是氣度,看著都不像是副將更像是讀書人。
杜家曾經也出過內閣重臣,只可惜後繼無人,到杜衡章的父輩,在京中已無人提及,他則成了家中最有希望出頭的那個。
而他劍走偏鋒選擇了所有人都意外的路,上了戰場欲殺敵立功。
沈徹來到營中與他最是投緣,時常聊兵法聊局勢,兩人亦師亦友,是沈徹在營中最為信任的人。
前些日子,杜衡章領了兩千精兵,繞到敵寇的後揹包剿,近來能夠捷報連連,他功不可沒。
這次出去,他也多少受了些傷,也就是在這個過程中,林夢秋才有了與此人接觸的機會。
杜衡章不管是人前人後,都待人謙和有禮,絲毫都沒有副將的架子,說話也讓感覺到人十分的舒服。不管如何看,都與夢中那個背叛主將,與敵寇勾結之人對不上。
難道是她的夢出了錯,還是其中另有隱情?
不待林夢秋仔細的探究緣由,歸降書便呈了上來,一切都按照她的夢境所發展著。
又過了一日,杜衡章得了訊息,敵寇殘餘之勢頻頻有動作,似乎要攪和歸降的儀式。
兩人在營中商議之後決定,由沈徹以釋放俘虜的名義前去查探。
林夢秋得知此訊息後,連夜摸進了沈徹的營帳,將剛睡下的他給推醒了……
第110章 少年時(七)少年篇完
沈徹讓出營帳後, 本是與軍師同住,但軍師顧及他的身份,當日就搬去了謝校尉那,故而沈徹還是一人獨住。
林夢秋是端著藥碗來的, 再加上沈徹交代過, 若是她來不必通稟攔阻, 她這才能夠一路暢通的進了營帳。
這並不是林夢秋頭次來這, 直接就繞過屏風找到了床榻, 沈徹正面朝裡側閉眼睡著。
她還覺得有些奇怪, 算著時辰, 這會不算很晚, 平時沈徹都會鑽研兵法或是討論佈防熬到很晚,今日怎麼睡得這麼早?
連帳中的燭火都熄滅了, 只剩下榻前的兩盞, 顯得屋內格外的昏暗。
這幾日秋老虎,這是她熬的清熱祛濕的湯藥, 林夢秋放下藥碗, 小心翼翼的上前推了推熟睡的人。
卻沒想到, 她的手剛碰到沈徹的肩膀,就是一陣天旋地轉,而後整個人就躺在了榻上,方才還熟睡中的人,此刻目露兇光手中的匕首抵在了她的脖頸上。
等到看來清來人, 沈徹才迅速的收起了匕首,慌張的去翻看她的脖頸。
「秋兒, 你怎麼來了?」
「我煮了涼茶, 舅父和小弟都喝了, 便想給你送來,你怎麼嚇唬人啊。」
林夢秋從未見過這樣的陣仗,被嚇了一跳,這會捂著方才險些被刺的地方,連連喘著氣。
沈徹這是他把她當刺客了。
索性他收手的動作很快,並未真的傷到她,但被利刃抵著的地方還是有明顯的紅痕,他趕緊去拿了玉肌膏,小心翼翼的為她抹上。
沈徹將屋內的燭火重新點上,擰著眉動作輕了再輕的為她上藥,生怕將她給再弄疼了。
「疼不疼?」
林夢秋發現他好像真的覺得她很嬌弱,怕委屈了她,總是把她當易碎的珍寶看待。
這讓她既甜蜜又受寵若驚。
「不疼了,就是輕輕的碰了一下,你別擔心,我又不是泥塑的,哪有這般易碎。」
沈徹的手指還放在她的勃頸上,聞言來回的婆娑著,「自然不是泥塑的,而是水做的。」
明明這話每個字都很正常,可被他用那般低沉的語氣說出,就是讓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