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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些強弩之末的象雄兵一看到那飄揚的紅旗,黑色的玄甲,以及像是烙印在他們夜晚最恐怖的恐怖故事裡,永遠不會缺席的那一張狻猊面具的時候,恐懼就毫不留情的擊碎了他們最後的希望和幻想。
就像現在的赫也哲,看著落在自己腳邊的鷂子時的心情一樣。
要說什麼的話,那可能就是後悔,非常的後悔,他就不該來刺探大周的底線的。他想到了自己可能會輸,但是他沒有想到自己會輸得這麼快,以至於他只來得及砍了隨軍大巫的腦袋,並且讓使者帶著大巫的腦袋去找對面的主帥求和。
負責接待使臣的仇雲:……
想見主帥啊,主帥啊……
主帥現在在忙別的事,見不著,要不然你們給這「罪魁禍首」的腦袋拿鹽儲存一下,直接等陛下的使臣過來再交接?
至於李安然本人,她現在在寧胡山。
確切來說,是「仁景法難」之後,諸多往西域奔逃的僧人以血肉之軀試出來的密道的入口處——兩年前她知道這條路的存在的時候,就秘密置信仇雲等鎮守三州的舊部抽調一部分負責工事的後勤營來此,順著寧胡山的入口一路往裡探尋,兩年來斧鑿錘敲,已經向裡蔓延出了一條可以讓輕騎翻山越嶺,直插高昌和丘檀境內的行軍小道。
當初說想要知道這條道的入口和出口,只是為了防止有人再在大周邊關引起戰火——到底是她的一張嘴抹了蜜又塗了毒,騙得那善心的阿闍梨團團轉罷了。
第109章 ……
甘州直面西域諸國, 有很多風俗習慣都和西域諸國相似,更因為這裡是胡商到達大周直轄屬地的第一站,隨著西風來到這裡的異域風情悄悄地浸染著這個城市, 為它披上了一層掛著銅鈴的薄紗。
「胡商都把最好的葡萄酒帶到天京西市去售賣,在甘州反而很少能喝到這樣醇厚上乘的貨色。」藍情為眼前的人斟了一杯。
欒雀端起眼前的鸚鵡杯喝了一口, 立刻皺起了眉頭。
他不勝酒力, 以前在參加酒會的時候也很少喝酒, 多半用饞了一點酒釀的飲子替去了。
也是因為這一點,以前經常會被擅飲的二皇子嘲笑沒有男子氣概。
欒雀放下手上的鑲銀鸚鵡杯,長長地舒了一口氣:「藍書吏, 此次能牽制象雄右軍,全賴藍書吏出使高昌,說服高昌王了。」
高昌王畏懼象雄,一開始並不願意幫忙將右軍的大將騙到城中,藍情帶著李安然的意思來到高昌的時候,高昌王還露出了為難的神色,表示自己作為一個小國——即使高昌在西域之中已經算是較為強勁的國家了——也只能懾於象雄的淫威,即使對方要求從自己這裡借道,兩麵包夾甘州, 自己也沒有拒絕的辦法。
若是說以前高昌王只物件雄的強弱有一個直觀的感受,那麼自從幾年前西涼被大周滅國之後, 他對大周的強弱就也有了一個大體上的感知,想要在大周和象雄之間取得一個左右逢源的平衡並不是一件簡單事情。
他並不捨得放棄自己現在手上擁有的財富和權勢, 二十多年前他垂涎丘檀的豐美的水草和肥沃、多產的土地, 便暗中幫助丘檀的將軍涅烏帕反叛丘檀王室,而自己則站在幕後從丘檀獲取大量便宜的糧食、牛羊和礦石。
現在,在西域的左右, 突然又橫亙了兩頭隨時可以將整個西域生吞活剝的巨獸,高昌王覺得心累極了。
最終,藍情以五萬頭牛羊的價格,換取了搖擺不定的高昌王的幫助,將象雄右軍的主將騙進了城內,一杯毒酒送上了西天。
「只是這五萬頭牛羊到底該怎麼辦呢?」欒雀皺起了眉頭,似乎對此大為頭疼,「姐姐讓藍書吏出使高昌去當說客,可並沒有說藍書吏可以這麼豪闊啊。」他垂頭喪氣的模樣,似乎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