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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居然是這個,香眉山拿這位老友無法,只得任他胡言亂語。
傍晚時分,香寶齋的船停靠在岸。
松城渡頭是沿路較大的渡口,每到華燈初上,來往商船停泊之後,城中游妓便乘了小小花船前來招攬生意,妖妖嬈嬈的女子站在小小板船上挨個來問,兜售自己廉價的美貌,若遇上稱心的客人,便一同往城中游玩。
管事榮毅發話,說是二老爺有吩咐,不拘著大傢伙耍樂,准許船上的夥計結伴出行,只是需得在亥時前返回,明日一早出發時,船可不等人。
阮夢華與幾位搭船的商戶老闆不熟,也不打交道,獨自一人在房中等著吃飯。幾日下來,她還是不習慣船上粗鄙的食物,可除此之外,別無他法。
鳴玉與沉玉二人均不在身邊,這些年她習慣了兩個丫頭一靜一動,有時吵吵鬧鬧日子也容易過些。可惜,她們二人誰都不是省心的主,鳴玉倒還罷了,沉玉……真沒想到她會突然倒戈。
入夜後渡頭格外喧鬧,隱約有絲竹之聲,想是有船商在召妓狎樂,還有一些水上人家便在船上點了炭火燒魚煮飯,晚風把焦焦的魚香吹開四散,引得躺在艙房床板發呆的阮夢華愈發的餓了。她豎起耳朵聽了聽外面的動靜,此時已過了晚飯時分,船上的夥計難道都不吃飯嗎?
走出艙門,對面的門板也即時開啟,裡面走出兩個人,當前一人衝著她微微一笑,正是香寶齋的二公子香眉山,這幾日如這般“巧”的相遇已有過幾次,他極友善地道:“孟老闆這是要去哪兒?”
孟老闆?聽他如此招呼阮夢華禁不住身子一僵,雖然以前跟著南華出過幾次門,換個裝束也能蒙到人,但她有自知之明,任自己怎麼裝也不象是個做生意的,就她如今的身板瘦弱得還不如船上那個小夥計小寶子。偏偏香二公子總愛一本正經地稱呼自己“孟老闆”,她幾次乾笑著應付過去,甚至懷疑此人已看穿了她的女兒身才一遍又一遍地這麼稱呼她。
阮夢華含糊地應了一聲,還沒想好說辭,香眉山已熱情地邀請她上岸進城,走出船艙她看到今晚船上只餘了些守船的人,夥計們全都不見蹤影,原來都去了城裡看熱鬧,對香眉山的邀請有些意動,這幾日她悶在船上確實夠久,還真想腳踏實地上岸一遊。
“孟小兄弟也有興趣?”
說話的是一直跟在香眉山身後沒有出聲的柳君彥,他衝船邊抬了抬下巴,阮夢華這才發現自己竟看著渡頭上的遊妓入了迷,連忙收回眼光,訕訕地往旁邊退了一點:“看看而已。”
她只知此人常與香眉山在一起,卻非榮毅之流,明明眼光凌厲,口中卻愛開玩笑:“這多是庸脂俗粉,不如城中小館中香花怡人,呆會兒小兄弟可別丟了魂。”
香眉山橫過一隻手臂擋在二人中間,道:“柳兄只是開玩笑,孟老闆莫要介意。”
阮夢華不自在地離柳君彥更遠,匆匆說了句:“不會,不會。”
柳君彥哈哈一笑,目光抬往上,看的卻是二層香文盛所在的方向。
松城一向有十五城會之說,日中起會,月落始終,攤販們均點了燈火,從城門口一路擺開,整條街道人頭攢動,熱鬧非凡。上京城繁華歸繁華,可入夜便要宵禁,除了元宵佳節,晚上誰也不敢在街上亂走,倒不如松城這等熱鬧。
三月春還寒,阮夢華知自家事,裹著披風慢呑呑跟著香眉山和柳君彥擠入人群中。剛剛她在船上想了好一會兒,終於決定跟二人去吃頓好的,原因有三,一是她不敢獨自入城,二是錢帶的不多,三是她認為自己該補一補。在船上這幾日,雖然並未勞累,但滿腔心事,又無人細心服侍,這兩日只覺精神不是太好,再不吃頓好的,說不定哪天死了也得抱著遺憾而去。
香眉山是衝著松城有名的酒樓而去,據說那家酒樓的老闆自詡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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