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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妃對我真好,不過畢竟這是阿姊的終身大事……”
其實不去也罷,她的身份,還有之前和邵之思勉強算得有過婚約,去了只會讓雙方尷尬。母親大概以為兩個女兒該沒有隔夜仇,或者說她該已經放下心結,能做到真心祝福阿姊與邵公子白頭偕老吧!他們成了親,那麼邵之思日後便是她的姊夫,一家人總有見面的時候,早些認清這個事實才對。
“哀家覺得邵家的人個個心思過重,你沒有嫁過去也是好事,這樣吧,待他們婚事辦完,哀家做主,替你張羅一門好親事,子夜國能叫到名號的男子隨你挑,你看可好?”
很……不好,她不想挑,起碼眼下沒有這個心思,剛要笑著婉拒,眉頭一皺,一聲悶哼說不出話來,一旁沉玉已極有經驗地站到她身邊,替她揉著胸口,又從偠包裡拿了一小塊松香放在她鼻下,連嗅了幾下才緩過來。
華太妃忙問:“夢華,你怎麼了?要不要傳太醫?”
“太妃,不必了,我這只是小毛病,不礙事的。”她只是難受那一小會兒,很快就與平常無異。“想是這幾日天氣冷了些,一時心口疼痛。”
“小小年紀,如何會有這毛病,往年不曾聽說啊?”
“我也不知是怎地,叫過太醫看了,說是夜夢過多,睡得不好所致,算不得病。”那個太醫就是雲瀾雲大夫,阮夢華後來才知道,他是真的醫術高明。母親這兩年偶有頭疼之症,經他略為診治已大好,且他頗有來頭,是仁帝專程請到上京,好不容易才留他在太醫院一年,明年便要走了。
不知她是否錯覺,那雲瀾替她把脈時似乎認真得過了頭,害她以為自己得了不治之症,不想他左看右看最後只是叫她多休息。
“你看你,才提到那件事就小臉蒼白,邵家那位公子就那麼好?”
先皇后沒死之前,除了她子夜皇宮裡沒有人比華太妃的地位高,偏偏她覺得自己才是子夜宮的女主人,不象仁帝那般對幾位太妃尊崇,只拿她們當先帝遺留下來的女人,故而惹得華太妃對她意見頗多,連帶著對邵家也沒了好感。
阮夢華沒有介面,聽著她繼續道:“論功名,論才學,都不如我慕容家的毅兒,你說呢?”
華太妃並不姓華,她是慕容家的女子,連所居宮殿也改了叫慕容宮,慕容毅論輩份是她的侄孫,對阮夢華的心思她心裡清楚,卻從不多話,如今少不得替他說兩句。
邵之思如何能和慕容毅比呢?他沒有功名,按說以他的人才和邵家的家世,入仕途定平順無比。可他並未考取功名,空有一身才學卻閒居在家,不知道邵大人是如何想的。而慕容毅則是名列三甲之首的武狀元,既是將門虎子,年紀輕輕便做了右衛軍的首領,雖然軍功尚立,但其人堪稱將才。
再說下去,指不定就得又跟人訂次婚。這會兒得順著老太妃的話,她點頭道:“慕容將軍自然是好的,前兩日還特意讓人送花給我,難得這時節一日比一日開得豔。”
可是她的老毛病犯了,把那些開得好好的花瓣扯了個精光,不住後悔沒將那個墨玉匣子帶來。
華太妃笑得合不攏嘴:“是嗎?平時看他不言不語,沒想到挺會討女孩子歡心。”
其實她一直拿不準該不該提這事,在她眼中,阮夢華嬌俏可喜,讓人打心眼裡喜愛,若是配給自家那個只知道舞槍弄劍的木頭小子,總覺得委曲了,眼下看來,倒是可行。
“可他有一樣不好。”
“哪裡不好?”
“他爹慕容大將軍啊,有那樣一個爹,他再會討人歡心也不行,太妃,你老人家說說,我哪裡有得罪過他,為何一見我就吹鬍子瞪眼睛。”
對性子耿直的慕容大將軍來說,風華夫人是誤國誤民的紅顏禍水,阮夢華是皇家一個恥辱的標誌,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