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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鬧著要搬出去住。還有許多是後來進府的,並不覺得不好,反倒覺得夫人是替女子們出了口氣,那些宮裡的娘娘貴人們命好,可她們都比不上咱們夫人啊。
小丫頭繼續問:“我還是不明白,為何只是一匹布?君恩難測嗎?”
阮夢華也想知道,為何只是一匹布?她豎起耳朵聽,只聽那婆子突然壓低了聲音,啞著聲道:“這其中的情趣你我如何曉得?再說了,宮緞能叫布嗎?聖物啊!”
瓜子嗑完了,閒話也說完了,等二人離去的聲音漸行漸遠,阮夢華扶著鳴玉的胳膊走出來,顫巍巍地身子發軟,打了兩個大大的噴嚏,嗡著聲道:“可算了走了,我差點沒忍住。”
到這時她才相信雲瀾的藥還是有效的,只是一天沒吃藥,她便覺得身子更虛弱了些。
風華夫人住的暖閣離東暖閣不遠,此時她正對著昨天夜裡宮中送來的賞賜發愣,一襲墨綠色宮制裙裝,愈發趁得肌膚賽雪,想是這兩日有些勞累,略見憔悴,便仍是位標緻的美人兒。
只是可惜她已日漸蒼老,容顏難復青春,留不住那個人的心了。
昨日宮中一名女官突然死去,臨死前掙扎著說出四個字:風華夫人……
女官不比宮女,地位身份要高上少許,可行走御書房等地,也不乏有女官被皇帝瞧上納為妃嬪的。這些年仁帝的心思連後宮的貴妃也未能留得住,何況是名女官。偏偏這名女官前幾日剛在皇上面前露過臉,頗有文采,仁帝多看了兩眼,沒兩天就丟了小命,誰最有可能下手,不言而喻。
故而仁帝急召風華夫人入宮查問此事,風華夫人當時正在邵家,但覺此事甚是荒謬,一肚子氣進了宮矢口否認自已是那種人。
究竟那個猝死的女官為何要說她的名字?竟是想栽她一個贓,說她因妒成性,見一個殺一個,若真如此,那麼幕後定是有人了。
“母親,出了何事?”
她回頭看到阮夢華,伸手攬過,道:“夢華怎地不在房中歇息,別看天放了晴,消雪天更冷,你好好養身子就成,別亂跑。”
阮夢華不依地問:“母親,出了何事?”
風華夫人心煩意亂,胡亂答道:“沒什麼,一點小事,不足掛齒。”
“皇上……他為何動怒?”她始終叫不出父皇,又或者爹爹。
良久,風華夫人才不確定地道:“君心難測,或者皇上對阮家的恩寵已經到了頭了。”
她不說仁帝對自己的恩寵到頭,實是不想在女兒面前討論此事。
阮夢華搖了搖頭:“怎麼可能,”
風華夫人手從那匹宮緞上掠過,沉吟不語:“別想太多,無論如何,他對你還是不錯的。”
那能得計訪情親(四)
阮夢華無言以對,這都算什麼事,父母親大人太不平凡並非是件好事。
還記得從前她不懂事,衝著那個應該是她父親的皇上大呼小叫,要什麼有什麼,那會兒真覺得皇上才是世上對她最好的人。等明白他為何會寵著自己,難免為了自己的身份感到不自在,原來她是個私生女,怪不得阿姊寧可觸怒母親,被禁足也不肯進宮,怪不得阿姊回回把火氣撒到她身上,一切都是錯。
早已想通的事,如今想起還是有些不適,她身子微微發抖,手心開始出汗,眼前陣陣暈眩,該是早起未曾喝藥的緣故,她強自鎮定地問:“昨日母親去了邵家,阿姊她沒事吧?”
“還好,我就是怕她有事,一早請了雲瀾去邵家,說起來邵家也真是的,如月的吃穿用度比在這中差得遠了,虧邵家還是皇后的孃家呢。”
不知是否想起皇后已被她氣死,風華夫人提到邵皇后時突然住了聲。
傳說邵皇后當年是仁帝自己選的,為此還翻過宮牆偷溜至邵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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