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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從裡到外換了一個新。

甘怡見狀明白了，這樣做恐怕是防止身上攜帶別的東西作弊。那洗澡水裡加了東西，應該也是同樣的目的，不過具體是怎麼回事，沒人解釋，她也不清楚。

收拾停當，兩名老宮女引著她出門來，再交給送她來的宮女，帶著她回到前殿，來到一個佈置得像是佛堂的房間。

端德和嶽皇后在上首端坐，蘇昂坐在右邊下首，見甘怡進來，眼神黑亮地看過來，微微地揚了一下嘴角。

甘怡對他微微一笑，上前去給端德和嶽皇后見了禮。這工夫南萃涵也到了，穿著跟甘怡一樣的素服，頭上的首飾也都不見了，長髮用竹簪簡單地綰起。

“好，既然兩個都到了，皇后，就由你來訓誡她們吧。”端德微笑地說道。

嶽皇后點了點頭，站起身來，剛要開口，就聽到外面高聲通報：“皇上駕到——”

無聲的鼓勵

話音未落，蘇律便笑吟吟地進了門，身後還跟著一個康妃。眾人趕忙見禮。

“平身平身。”蘇律連聲地說著，到端德面前，恭恭敬敬地行禮，“孫兒臣見過皇祖母！”

端德點了點頭，又語帶責怪，“皇上，這個時候不是上朝時間嗎？你怎麼會跑到這裡來呢？”

“皇叔選王妃這麼好玩兒的事情，朕怎麼能不來看看？反正那些個大臣們說的大都是廢話，孫兒臣就提早下朝了。”說著看向蘇昂，“皇叔，你不介意朕來看看吧？”

“當然不介意！”蘇昂語氣溫和。

嶽皇后將自己的座位讓給蘇律，讓宮女另外安置了兩把椅子，和康妃依次坐下來，“皇上，殊月郡主和甘姑娘都已沐浴更衣，正準備接受皇祖母和臣妾的訓誡，既然皇上來了，不如由皇上來做訓誡，如何？”

“還是由皇祖母和皇后來訓誡吧，朕只不過是來看熱鬧的，你們不必在意朕，該怎麼做就怎麼做！”蘇律微笑地掃了甘怡和南萃涵一眼，“殊月郡主，甘姑娘，朕破例開啟試賢洞，為的是皇叔的終身幸福，希望你們各憑本事，好好努力，其餘的朕就不多說了！”

“多謝皇上教誨！”甘怡和南萃涵一起福身。

康妃撇了撇嘴，“這種比試根本就多此一舉嘛，明眼人一看就知道長短高下了，只有那些有眼不識金鑲玉的人才舍珠璣擇礫石。”

嶽皇后聽了眼神有些不悅地看了她一眼，“康妃，莫非你對皇上做出的決定有什麼異議嗎？”

“嬪妾不過就事論事，皇后娘娘又何必牽扯到皇上身上去？”康妃目光越過嶽皇后，“皇上，你倒是替嬪妾說句話啊？”語帶撒嬌，讓嶽皇后忍不住皺起了眉頭。

“你們都少說兩句，開始訓誡吧，不要耽誤了入試賢洞的吉時。”端德開口，替蘇律擋下這偏向兩難的問題。

嶽皇后微微頷首，起身過來扶住端德，又看了看素衣的二人，“那麼殊月郡主和甘姑娘，隨皇祖母和本宮到訓誡室來！”

“是！”二人齊聲答應。

“萃涵，你要加油，你一定會贏的。”康妃大聲地給南萃涵打氣。

嶽皇后對她的沒規矩心頭不悅，故意看向蘇昂問道：“皇叔，你是不是也有話說？”

蘇昂微微挑眉，起身走到甘怡跟前，卻沒有說話，而是給了她一個大大的擁抱……

違背祖訓者，處死！

大概是沒想到蘇昂會當眾做出如此親暱的舉動，眾人露出各異的表情。

端德微微有些吃驚，卻並沒有過多的表情；嶽皇后和眾宮女有些含羞的別開眼睛，康妃氣呼呼地撇著嘴，蘇律則笑得意味深長了起來。

反應最大的還是南萃涵，她輕咬著下唇，微垂著頭，長長的睫毛上沾上了細小的淚珠，委屈又傷心的模樣讓人望而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