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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初十,慶陽的年禮也到了,負責押送的是留守梧州陳管家的兒子陳大生。慶陽的年禮走京城,然後往南到了興州,運河沒上凍,又改走水路回到梧州。
年禮很豐盛,除了數量豐富的酒、肉、山貨、乾果這些吃食外,還有兩張上好的熊皮、三張貂皮和一張狐狸皮,另外元寶樣金銀錁子若干。
陳大生給老夫人報完了禮單,老夫人誇了他幾句,又讓朱嬤嬤給了打賞。陳大生謝了賞,又從懷裡鄭重其事地掏出了一個紅綢小包裹和一封信,“這是路過京城時,忠毅侯府三公子託小的給三姑娘帶的,說是過年的年禮。”
老夫人示意朱嬤嬤收下東西,打發陳大生走了。
“您要看看嗎?”朱嬤嬤捧著包裹問道。
老夫人唇角含笑,“既然是給絮丫頭的,你一會兒派人送過去就是了。”
朱嬤嬤點點頭,“以前沒瞧出來,這幾個月三姑娘跟著老夫人,人緣倒是比以前旺了。不過可惜,華家九少爺和那家的餘公子年紀都大了些,只有王家小少爺和三姑娘年紀還算登對。”
朱嬤嬤無端發了通感慨逗得老夫人直樂,“呵呵,你也太心急了。絮丫頭才多大點人,這事以後再說。”
朱嬤嬤賠笑道:“確是奴婢多嘴了。奴婢這就讓人把東西給三姑娘送過去。”
東廂。
青絮從銀紅手裡接過紅綢布包的東西,入手有些沉,“你說是忠毅侯侯爺的三公子託陳大生帶回來的?”
“是,朱嬤嬤派人來是這麼說的。”
那不就是九娘娘嗎?還惦記著給自己送年禮,算他有良心!青絮開啟紅綢布包,裡面一層裹著一層,一共包了三層。開啟到最後一層時,入眼是一隻古樸的木盒。青絮掀開盒蓋,盒中紅絲絨上靜靜地躺著一把匕首。
刀鞘和握柄都是鎏金的,刀鞘上鑲著各色的寶石,光線一照,五彩奪目。青絮拔開刀鞘,刀刃已經開過封,寒光閃閃,刀背上兩條凹陷的血槽線條犀利剛毅,同華麗的裝飾外表相比它的內在才具有匕首的特質。她在手中仔細掂量了一陣,入手的重量對現在的自己來說單手拿還有些沉,若是雙手握住剛剛好……她想了一陣,雙手握住匕首,對準桌上空木盤猛地砍了下去。
“砰——”木盤應聲裂成了兩半。
“好刀!”青絮忍不住讚了一句,送個稚齡女童一把防身的利器,這種詭異的事也只有不照常理出牌的九娘娘才做得出來。
青絮收刀入鞘,將匕首放回盒子裡,拿起華韶彥的信拆開信封,看了起來。
包子小妹:
見字如晤。
匆匆一別數月,甚是想念!日前,祖母承諾我之事,父母已答允。年後,吾將赴西北軍中歷練。此去數年未必能歸,再見恐遙遙無期。月前,得此匕首,思及妹當日恩情,特轉贈於妹。念爾身弱,手無縛雞之力,下次若再遇歹人,可做防身之用。
頓首。
兄:九哥哥
青絮放下信,臉皺成了包子,氣鼓鼓地拿起匕首虛空戳了兩下。哼!我統共遇見過一個“歹人”,不就是你嗎?還好意思來心說讓我下次防身!
青絮嘆了口氣,把匕首收好,又看了那薄薄信紙一眼,想起那張陌生又熟悉的俊臉,真沒看出來,這傢伙看著文弱,倒是個熱血的好戰分子。
“上戰場時,最好學蘭陵王帶個面具。別讓人把你擄走了才好!萬一擄走了,你就只能當下面那個了……嘖嘖……”青絮腦袋裡浮想聯翩,最後忍不住甩甩頭,“算了,不跟他一般見識,看在他送了這麼貴重禮物的份上,還是祈禱那傢伙平安無事吧!”
青絮碎碎唸了一陣,把匕首照原樣連帶那封來信一起包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