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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人談了一個時辰，季大人正愁此事要如何向王家交待，聽聞上官鴻的來意後，當下便同意了。上官鴻又見了季悟，稱讚了幾句後，笑眯眯地從季家離開了。

上官家善解人意，季家助人為樂，兩家當家人幾句話便將納妾之事揭過不提，仍舊該娶妻的娶妻，該選婿的選婿，各安其事。

青蓮的事算是解決了，不過蘅蕪居上開始陰雲密佈。青蓮辭了館，又整日跟在小馮氏和錢氏身邊。青蓮倒是有心學做事螞蟻論壇首發，但是小馮氏哪裡會讓她稱心如意，嘴上交著，暗地裡下絆子，最後害得青蓮被下人們頂了幾回，吃了好幾次閒氣。一來二去，讓青蓮情緒低落，遇見青絮和青薇也是陰陽怪氣的，一回蘅蕪居更是動不動發脾氣，弄得大小丫鬟整日連大氣都不敢喘，生怕惹了這位姑奶奶不痛快。

青薇去過一次，美其名曰去安慰二姐，其實就是小丫頭想去看好戲，順便嘲笑一下青蓮，結果最後氣鼓鼓地回來了。青絮懶得出名，十天半月不踏進蘅蕪居也是常有的事，這會兒此時更不會自己過去找氣受，樂得沒人騷擾訓教來得清靜。

柳氏得了訊息，親自跑來蘅蕪居一趟，與青蓮談了半晌，自此青蓮終於歇了火，不再做刺蝟，安分守己地跟著小馮氏和錢氏。

……

武德十二年會試退後了一月，定在三月初九開試，一考便是三日。十二下晌，青絮到了荷花衚衕王家在京中的宅子。

青絮到時王陽不在家裡，去貢院接王陶去了。曾氏正和女兒坐在炕上玩耍，見青絮進來了，抱著女兒說：“芳華，叫表姨。”

小丫頭梳了兩個小鬏鬏，小臉粉撲撲的，看了眼青絮低低地喊了一聲，然後小手抱住曾氏，羞澀的小臉埋在曾氏胸口，偷眼瞄啊瞄著青絮，想看又不敢看。

曾氏愛憐地摸了摸女兒的頭，對青絮解釋說：“這丫頭怕生！”

青絮拉著芳華小手，“小芳華，不認識表姨了？”

芳華不說話，還是抱著自家孃親，有一眼沒一眼地偷瞄她。青絮起身從桃花手裡接過了個小荷包，逗芳華玩，“芳華，看錶姨給你個好玩意。”

那小荷包下面綴著兩隻金鈴鐺，手一晃叮叮作響，小丫頭的目光立時被那鈴鐺脆響吸引了過來螞蟻論壇首發，伸出小手抓起了青絮手裡的荷包，拿在手裡自己把玩。等她摸著了規律，小手便不停地晃，聽著鈴鐺聲小嘴一咧，呵呵朝青絮笑了起來，“好聽！”

青絮捏了捏丫頭的小胖臉，“看來表姨以後該多來幾趟，混個臉熟才行。”

曾氏笑著說：“好啊，你若來了，這院子裡可就熱鬧了。”

青絮隨口打趣道：“到時候嫂子莫嫌棄我鬧得你不安寧才是真，呵呵！”

兩人說了會話，門上報說王陽和王陶兩人回府了。曾氏和青絮出門相迎。

“小表哥呢？”青絮沒瞧見王陶的影子，朝王陽問道。

王陽笑說：“這不聽說你來了，急急趕回院子洗漱去了。三日悶在考場了，蓬頭垢臉的，哪裡還敢出來見你？怕讓你瞧見了以後再也不理他。”

青絮撇嘴道：“那還讓他洗剝乾淨再出來吧！”

曾氏和王陽一愣，王陽大笑出聲，曾氏掩面輕笑，“你這丫頭怪話多，四弟那個老實巴交的木頭疙瘩，指定被你吃得死死的。”

曾氏這話說得曖昧，青絮臉皮厚了這樣的“玩笑話”這兩年可是聽多了，但她一直都裝聽不懂，“嘁，哪裡我能將小表哥吃得死死的，這活計是留給未來四表嫂做的。”

曾氏與王陽對視一眼，然後笑著搖搖頭。

眾人一笑，小芳華也不玩了，疑惑得看看爹看看娘，然後發現青絮螞蟻論壇首發正眼巴巴望著自己，一雙“肉爪子”又朝自己的臉上來了，忙爬到曾氏身後，扒著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