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嗚嗚——”小馮氏欲語流先淚,看著上官鴻喃喃自語,“我,我沒有……妾身心裡難受,那幾日明明應承過居在我屋裡,沒想到……妾身的錯,妾身不該埋怨,不該責怪碧桃邀寵,不該為了想獨佔傷了碧桃,不該因為碧桃的幾句話就急怒攻心,妾身該忍的……”
口口聲聲說自己的錯,可犯錯的原因卻全別人的鬧的,不自己有心之舉,自己只不過受了情傷。馮白花抽泣著,用無比哀怨悲切的眼神望著上官鴻,無聲控訴著他“背信忘愛”的種種劣行。
“碧桃說了什麼?”上官鴻一時覺得頭疼,撫了撫額角,這事確實也自己犯了糊塗,抬頭看向小馮氏的目光溫和了許多。小馮氏一接受到訊號,立時止了淚,再次用泫然欲泣的眼神望著上官鴻:“沒什麼,就怨責妾身霸著不放,她如今有了的孩子,以後還會有別人有的……妾身沒有怨怪的意思,妾身只心裡難受,想當初……”
小馮氏輕描淡寫地回憶起當年的花前月下,適時地放軟身子伏在上官鴻肩上。
外人眼裡上官鴻外表儒雅且頗有君子之風,其實就個悶騷男,最愛小馮氏這樣哀美悽婉梨花帶雨惹人憐的調調。溫香軟玉在側,上官鴻也不坐懷不亂的柳下惠,何況還自家的家花。於,訓妻還沒正式開始,便將陣地轉移到了床上。
完事後,小馮氏親自伺候上官鴻來了場鴛鴦浴,兩人重新回到床上時,月上中天,小馮氏側臥著給上官鴻打扇子。兩人又繼續剛才的話題,只不過此時上官鴻早已沒了那些火氣,說話語氣緩和了不少,有一搭沒一搭地教訓了小馮氏兩句。
小馮氏虛心受教,只求上官鴻放了賴嬤嬤,“嬤嬤也心疼我,才會狠下心做這等惡事,求看在嬤嬤年紀大又服侍我一場的情分上,饒了她這一次。”
上官鴻沒說話,小馮氏繼續說:“京郊原先留下兩處莊子,我想打發嬤嬤去莊子上,這樣給老也個交代,她老人家也不會怪您偏心。”
“那就照你說的辦吧”
聽上官鴻答應了,小馮氏心頭一鬆,又歪著頭小聲試探說:“碧桃那邊,等孩子生下來,不如就抬個妾吧?”
“抬妾的事就不要提了,朝中這幾日要改會典,官員不能隨意納妾。碧桃的事就交給娘了,你不用操心了。”
小馮氏心中大喜,眉眼無聲地笑彎了,手搭在上官鴻胸口,臉貼在他身上,“嗯,妾身聽的,還最疼我。”
上官鴻安撫似地拍了拍她的手沒言語,小馮氏又直起身子給他打扇,嘴裡賭誓,認錯保證。上官鴻一一聽下,也沒再訓斥她。
他曉得小馮氏一直以來心結所在。
大馮氏與他少年夫妻,人溫婉端莊,夫妻倆談詩論畫、錦瑟和鳴,感情自然不同;王氏難得一見的美人,美貌如花,又有大家之風,奈何性子剛烈容不得半點瑕疵,妾室、通房一概都容不下;就算庶出的柳姨娘,容貌氣質上佳,入府前小有才名;而小馮氏比起這兩位差得不一星半點,繼室生的,生母地位不高,長相最多算得上小家碧玉,修養學識也比不上她姐姐和王氏,更別提柳氏了。只人有幾分小聰明,最會揣摩他的心思,小意逢迎伺候。平日操持家事也謹慎,精打細算,有時候難免流露出些小家子氣。不過這些小瑕疵在上官鴻眼裡算不得什麼,時常敲打著,只要她不鬧出大亂子,這點沙子他眼裡還容得下。
他清楚,小馮氏素來愛重自己,愛患得患失,怕有一日失寵沒了往昔恩愛,所以一遇到後宅爭寵行事就急躁操切,不可避免犯了錯誤。這點也這麼多年上官鴻最滿意小馮氏的地方,被一個女人死心塌地的愛著,像神一樣敬重著,男人的虛榮心得到了極大滿足。
當初老被迫承認小馮氏這個兒媳婦,她進門後老因為不滿,一度抬舉柳姨娘,壓著她抬不起頭來,以致於在梧州那幾年她在這家裡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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