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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威脅了一番,往門口走去,鬱涵低著頭,咬牙低低嗤了聲,他走到洗手檯那,開啟水龍頭洗了洗手,又捧了一把水洗了把臉,方才把眼中的陰暗情緒壓了下去,重新冷靜下來。
廁所門開啟,三人先後從薄妄面前走過,薄妄靠牆站著,雙手抱胸,沒見鬱涵走出來,才放下手走進了廁所。
鬱涵站在洗手檯前,面對著鏡子,面上濕漉漉的往下滴著水,眼角帶著薄紅,眸中脆弱,又偏偏要故作堅強,儼然一副受過欺負後委屈卻又想隱藏的模樣,猶如受傷的幼獸。
他看到薄妄走進來,別過了臉,躲閃著視線交匯,薄妄挑了挑眉,對他這狀態有些許的熟悉,幾乎在三秒之內就想到了為何會眼熟。
在他高三時期,他最初碰到鬱涵在學校被孤立排擠欺負時,這人也是這樣,在人前如何也不會展現出脆弱的一面,只會在人後獨自舔舐傷口。
薄妄抬起了他的下巴,讓他面向自己,避無可避,他看著他微紅的眼角,指尖無意識的摩挲著指下的面板。
「哭了?」
鬱涵也不掙扎,泛著水光的眼睛看著薄妄,嗓音微啞:「沒有。」
口是心非。
薄妄輕嘆了口氣,掌心貼著他的臉頰,拇指指腹撫摸了下他的眼尾,彷彿給兇巴巴的貓順毛般,沒有絲毫曖昧,只是單純的安撫。
「剛才那三個人,你認識?」薄妄問。
鬱涵不說話了。
某些時候,不回答就已經是答案了。
薄妄沒有再問,「鬱涵,不要讓我擔心,好嗎?」
「都濕了。」他從口袋中拿出一塊藍色的手絹,質地柔軟細膩,他擦拭過鬱涵的臉頰髮絲。
手帕輕輕掃過鬱涵的臉頰。
薄妄和別人喜歡隨身攜帶紙巾不同,他一般都是帶著手帕,手帕上總帶著一種草木清新的淡香,很好聞,像他這個人給別人的感覺一般,溫潤如玉。
鬱涵纖長的睫毛微顫,抬手壓住了薄妄的手,道:「我自己擦。」
薄妄沒有強求,順從的把手帕給了他,只是靜了幾秒,帶著誘哄的語氣問:「我們是朋友,對嗎?」
「鬱涵,告訴我,可以嗎?」
就連請求的話,都讓人無法拒絕,也捨不得拒絕。
作者有話要說:
薄妄:開始釣魚
鬱涵:我,可憐無助又弱小
大概是一個我以為我在攻略你結果是你在攻略我的故事
第4章傷痕
鬱涵上午不小心弄掉了託盤後,就沒怎麼和薄妄說話,一直避著他走,這會兒避無可避,淚水陡然從他眼角滑落。
薄妄有些無奈的拭去他的淚水,「你不想說我不問就是了,哭什麼。」
「學長……」鬱涵喃喃叫道。
薄妄抬手拍了拍他的肩膀,以作安撫,哪知鬱涵順勢就往前一靠,投入他的懷中,薄妄那隻本欲拍他肩膀的手落在了他的肩胛骨上。
薄妄愣了愣,倒也沒多想,順其自然地拍了拍他的後背。
鬱涵垂著頭,額頭抵著他的肩膀,身體細細戰慄著,少年清瘦的身形很單薄,蒼白無力,薄妄輕易的便能用手臂環住。
薄妄把他摟在懷裡時,才發現他遠比自己看到的還要纖細脆弱,似嬌艷又柔弱的花枝,此刻收了渾身扎人的刺。
少年先是試探的拉住了他的衣角,見他沒有扯開亦或者抗拒,慢慢的雙手環抱在他的腰間,埋首在他肩頭,無聲落淚。
他溫熱的呼吸落在薄妄的肩頸,即便他努力壓抑著,薄妄還是能聽到他細喘著透不過氣的聲音。
嘖,真可憐。
薄妄不吝嗇的安撫著他的情緒,猶如對待家養的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