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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那已不能算是一個人。
至少有三百塊碎劍碎鏡,嵌在他的身上,鮮血,並沒有馬上濺噴出來,可是,鏡片與劍片的切口邊緣,已滲了豔麗的血色。
小刀一怔之間,薔薇將軍掃刀一引。
“大引之刀”。
小刀本就使不慣“影子刀”。
她的功力也遠不及於春童。
是以刀給砸飛,於春童刀勢一回,飛割了過去。
——“割”之勢,遠遜於劈。
可是薔薇將軍的“大割之刀”,要比他的“失空劈”還要難防十倍:一刀劈下來,尚有脈絡可尋,還有應付餘地,於春童這刀法一引一割,則連痕跡也不留。
——有氣勢、有聲威,還有對付的目標,於春童的“大割引”,則完全無跡可尋。這一刀他割的是小刀。
但刀卻割在三缸公子的身上。
血濺。
濺血。
血四濺如花。
三缸公子喟息半聲,倒了下去。
薔薇將軍大笑,揮刀再割。
小刀自救不及,於春童的一把大刀又架到了她的脖子上:——每一次她和於春童交手,都失敗,都中計;每一次薔薇將軍都利用她對人的關心和愛念挾制住她。
每一次都如是。
——這使小刀真羞憤、飲恨得要馬上去死、立刻去死!
但落在於春童手裡總是求死不能。
此際,薔薇將軍顯然又獲得了全盤的勝利。
他雖然負了一身的傷,但所有的敵人,都讓他殺光了、制伏了,他又可以為所欲為了。小刀在這一刻裡,真想問蒼天、問冷月:上天既不讓她逃離虎口,為何又讓她一再重燃希望?然後卻又似貓捉耗子似的,終於還是要殘忍的受死!
小刀問冷月,當然不是問冷血。
——因為這幾日來,都是她救冷血,不是冷血救她;她已經習慣了冷血是救不了任何人甚至也救不了自己這想法了。
——一個最了不起的人,只要失去了健康,就只有成為可憐蟲的份兒,當然初入江湖的冷血,更不例外。
但這一回卻是例外。
——如果說,第十七回是生,第十八回是死,到了第十九回成了不生不死,及至這一回,卻似突然跳了一大篇一大章一大回,從死裡求生、死中求活,終於起死回生!薔薇將軍全身都嵌著鏡片和碎片。
——也就是說,他只要動一動,全身的傷口,就一齊痛。
可是他兇狠如故。
惡毒如故。
——他受傷那麼重,還那麼獰惡,簡直要比冷月下、井口倒插著一株枯樹的景象還來得詭異。
他在小刀要把自己的脖子向刀鋒抹去時制住她,這次他沒有封她的穴道,卻象掐住一隻貓似的自後掐住她的脖子。
他的傷更讓他獸性大發:“我要你嚐嚐男人的滋味。”說罷,他尖笑了起來,象一隻眯著眼的鱷魚,痛楚把他的俊臉扭曲了:“我的滋味。”他用炙熱的身子死死頂住她的背後。小刀突然尖呼了起來。
——一種完全失去控制,比諒慌更驚更慌的尖呼。
到這個地步,她眼裡的月亮已開始崩裂成三十七塊,腦裡有十六隻灰蝴蝶,振翅跌落,矇住心房,嗅覺、聽覺、味覺、視覺,都成了羞辱的感覺——這感覺象一壺燒燙的烈酒,直衝上她的喉頭,使她發出令人毛骨悚然,銳利得象月亮把夜空割了一個鉤形的洞似的。薔薇將軍也被這突如其來的尖叫,嚇了一跳。
隨後他是笑的:“別以為你叫我就放過你。你儘管裝瘋吧,我於春童要強姦你,天崩地裂都攔阻不了!你越痛苦,我越喜歡。”
話才說完,尖叫中又陡然展起了狂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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