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37、不破不立(第2/3 頁)
著午休的孩子露一點腳尖,可圍繞這些寒窗苦讀的孩子,是父母捧著飯盒,拿扇子趕蚊子的細節,也有坐在路邊懊惱,恨鐵不成鋼的父母,但更多是踮著腳尖的期待。
萬長生很擅長畫這種眾生相,他在寺廟牆上畫了多少了,甚至還受到點羅有道的影響,增加不少人物之間相互關聯趣味性,而不是像以前神佛鬼怪之間端端正正的關係。
譬如總有心大的父母,送了孩子就拿撲克勾搭旁邊的爹媽玩會兒?
所以在內行看起來可能有點淺薄、四平八穩,可外行看來就挺有趣,畫卷這麼長,順著這麼看過去,很輕易的就會產生一種感。
特別是這麼多人物,神態風格各異,總會有那麼一兩款讓觀眾會心一笑聯絡上什麼自己身邊的人,沒準兒就是自己讀書時候的父母樣子。
很容易觸動。
於是幾乎不需要萬長生解釋,領導們背著手開始細細的觀摩這張畫。
真的是認真看。
萬長生當初作為畢業作品創作的時候,純屬習慣性的投機取巧,他骨子裡面的這種山野小民狡黠,畫長點就不能說自己沒有認真對待,可以掩蓋他在構思方面的隨意。
無論技巧、含義、寓意都極其淺顯。
但偏偏就是這種淺顯,當功底達到以後,就呈現出來現在這種大巧不工的效果。
因為萬長生的技巧太嫻熟了,人物形態方面除了說他有點平淡無奇,真的沒法挑出基礎性的問題,所以整張畫哪怕構思簡單,卻靠著足夠多的細節,譬如那個湊在後排車門邊悄悄給孩子打扇的父親,就透出舔犢情深的意趣,每一兩個父母背後就是一個家庭的期許,每個人物都活靈活現的在表達他們對孩子不一樣的教育支援。
這種關係到千家萬戶的題材又很討巧,來看畫展的幾乎都為人父母,很容易產生共鳴。
最關鍵還是看得懂。
看得懂背後蘊含的父母感情。
堆砌這麼多值得看的細節,慢慢走過去,很期待後面又有什麼樣的畫面,五米多長看完以後,甚至還想倒回來再看看讓自己印象深刻的畫面。
於是不光這七八位各部門領導,十多位美術機構的官員在看,後面的藝術嘉賓、大腕,甚至媒體記者攝像鏡頭們也在看,平穩的舉著帶了防抖裝置的攝像機,慢慢平穩移動,把整個畫卷給拍攝進去。
這也是因為畫幅的取巧,這麼細長站遠了拍個全景,根本看不清內容是什麼,只能這樣湊近了移動拍攝,甚至有人在聯絡後勤部門調一套軌道過來!
有些參展畫家難免就開始思考了,這個年輕人的風光恐怕也不是這麼僥倖吧?
這個社會的確有很多問題,有人喜歡撕扯血淋淋的陰暗,有人喜歡粉飾掩蓋,這個既有巨大成就,也錯綜複雜的社會結構面前,藝術家到底應該如何表達?
管理機制肯定有好大喜功的口味,更是動不動就一停二刪三掩蓋的懶政管理。
但一味的求穩避害,避實就虛,只有花好月圓,歲月靜好,把所有責任都推到管理部門上?
萬長生這作品也算是四平八穩,可跟那種動不動就歌頌革命的題材,區別還是很大的。
起碼這會兒好多人基本上已經給他打上了現實主義的標籤。
這個二十二歲的年輕人,從作品上已經超越了他的年齡,起碼年齡也能庇護他,在這個年紀能看到這個社會民生的高度,已經難能可貴了。
看看別的二十二歲年輕人還在考慮什麼?
所以《三春暉》能夠得到金獎,還是有些實力水平的。
篆刻當然是跟國畫放在同一個展廳,這就更需要萬長生來解說了。
畢竟所有篆刻作品都是篆體,沒人說的話,很容易鬧出「婦女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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