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0、後退還是前進的一小步?(第1/3 頁)
萬長生自然是回寢室去睡覺的。
杜雯也沒去住酒店,就睡萬長生的辦公室。
這個決定更讓萬長生欲言又止,人生能遇見這樣的女孩兒,真是知實難逢。
回到寢室被一群夥伴詫異:「你怎麼回來了?」
感覺萬長生就應該在外面和杜雯雙宿雙飛,還回來幹嘛啊。
喝了酒的萬長生腦子有點亂,坐在膝上型電腦前面開啟來找那位著名的戲劇大師生平看。
不過他關注的不是人家的婚姻,很快就專注到了對方的藝術創作感悟中去。
戲劇是萬長生以前沒有接觸過的藝術門類,在觀音村能看見的都是很尋常戲臺班子,根本談不上藝術深度。
直到在國家大劇院,從席導他們身上,萬長生才接觸了和畫家們類似的這種藝術氛圍。
那一夜的舞美設計,也讓萬長生涉獵了這個門類豐富的巨大寶庫。
起碼目前啟發他創作出了《舞臺》這件作品。
但是從戲劇巨擘對戲劇創作的過程,萬長生幾乎能夠感同身受其中那些心路歷程。
夥伴們探頭:「你看這個幹嘛,真的要去戲劇學院讀舞美?」
萬長生覺得紅酒之後的勁頭比白酒還猛,但也確實帶來了點酣然時分的興奮:「看看他給人的評價,傳統形象都有了,可是缺少神韻,淡而無味,表演的時候,內心的東西少了,要學習人家的節奏,不要程式化,要化程式,不要被唱唸做打的四功和手眼身法步這五法給捆住了發揮。」
夥伴們發楞:「嗯?這跟你有什麼關係?」
萬長生搖頭晃腦:「這評價不是相通的麼,我們創作東西,如果只是像模像樣的畫得像雕得像,沒有神韻,那就淡而無味的毫無意義,我們在學校學習的都是各種基本功底,但真正發揮卻不要程式化,要化掉程式用自己的東西去表達。」
小夥伴們感嘆:「臥槽,在你這種人看來,什麼都是貫通的道理,簡簡單單放在那裡的哦?」
萬長生說:「有時候上課聽見很複雜的那些創作分析,什麼創作動機,創作步驟,創作原理,我都覺得有點荒謬,那些大師巨匠在搞出名作之前,也是按照這些步驟來的麼?我看未見得,平時的基本功底積累,素材積累,腦海裡面關於作品的輪廓,醞釀好了自然而然就表達出來,哪有那麼多複雜的創作步驟。」
小夥伴們鄙視:「你這就跟杜杜說長得漂亮有什麼難,一樣的!」
萬長生不說話了,重新把自己沉浸到思考學習中去,更讓他受益匪淺的,還有這位戲劇大師晚年的內心掙扎和創作矛盾。
第二天再見到杜雯的時候,他都忍不住說起這個,因為在寢室跟其他小夥伴真的談不到一起,人家把他當成啥都信手拈來的天才,殊不知天才也是需要傾訴交流的。
杜雯今天就回歸本色,利落的大紅色短款羽絨服很耀眼,但卻不扣上露出裡面寬鬆大翻領的白色毛衣,搭配咖啡色裙子和高幫皮鞋,青春中帶點成熟,有些疊穿的特點和藝術知性的俏皮,背著手提著個小包:「嗯,必須承認他最好的作品,都在解放前,解放後身居高位,雖然一直想推出更多的作品,但不可避免的受到各種影響,我知道你的意思,就是警醒自己,做個獨立的藝術家,而不是被各種各樣的社會事務影響。」
對上這樣知心的姑娘,萬長生還能說什麼呢:「對,我是把篆刻當成愛好,雕塑作為未來努力的方向,培訓學校是我作為一個幸運兒回饋社會的責任,但不是要當官當先進的,為勢位所誤是那位前輩得到的評價,這對我有振聾發聵的意義。」
杜雯輕柔:「嗯,所以我說過,你需要這些夥伴,帶領他們提高的同時,也讓你能從很多日常事務中擺脫出來,你也需要我來幫你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