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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裡又沒人吸毒!
或者……
難道?
想到某個可怕的可能,鍾伯雙肩一顫,馬不停蹄的往樓下走去。
唐靳遠再次回到謝容容的床邊,心裡還是堵得厲害,就像是一口濁氣卡在嗓子眼,上不去,下不來。
除了難受,還是難受。
除了噁心,還是噁心。
現在,他沒工夫處置蘇沙,也懶得管她。
他滿心裡都是謝容容。
李衍說,那種毒品超過七次,就會致死。
而謝容容已經被注射過三次,那是不是去了半條命?
這樣想著,他一顆心,又是一陣窒息。
手慢慢的抬起來,放在謝容容臉上。
輕輕的摩挲著,感受她身上滾燙的溫度。
好像只有這樣,他才能說服自己,謝容容還活著,她並沒有什麼大問題。
可是真的沒有什麼大問題嗎?
他輕輕眨了下眼睛。
幾顆滾燙的眼淚爭先恐後的湧出,一滴一滴,灑在謝容容才扎過針、還泛著青色的傷口上。
男兒有淚不輕彈,只因未到傷心處。
唐靳遠從來不是個軟弱的男人,更不是一個哭哭啼啼的男人。
在他人生的前二十八年,他從來都沒有這麼無助過。
甚至就連兩人當初離婚時,他都沒有這麼難過。
因為那時候的他可以告訴自己,只要謝容容還活在這個世界上,那他就是她唯一的男人。
可是現在,她真的能如他所願,一直活下去,健健康康的活下去嗎?
他自認不是什麼善男信女,以往做生意時,也會使一些陰招。
對於毒品的危害、戒毒的艱難痛苦自然有一定了解。
也正因如此,他才怕謝容容會撐不過去……
“容容!”他含淚,輕喊她的名字,衷心道,“我希望你能撐過去,就算支撐你的並不是我……我真的很希望。”
戒毒醫生連夜被鍾伯請了過來。
書房裡,唐靳遠將李衍的檢驗結果交給醫生,醫生先是看了一會兒,然後才一本正經的問,“病人現在還沒有發作?”
“嗯。”唐靳遠點點頭,“她身上有刀傷,很深,還在發燒。”
“這樣的話,可能有些難辦。”醫生搖搖頭,看著唐靳遠的眼睛,嚴肅道,“請恕我實話實說,一般吸毒者最開始接觸毒品時,都會選擇比較便宜的,純度很低的,所以上癮慢,需要多次才會難以自拔……但是照你的這份化驗書來看,病人並不是吸食,而是直接注射進血管的,而且純度比較高,強度比較大……同時,病人身上又有刀傷,還在發高燒,如果強制戒毒,只怕會適得其反,說白了就是傷敵一千自損八百,但是如果不戒,任她繼續下去,又是飲鴆止渴,加深她的毒癮,以後更難辦,所以……您看著辦,是讓病人現在就開始戒,還是等她養好傷重頭再來?”
“……再說吧。”唐靳遠甩甩頭,先是衝醫生抱歉一笑,又好言好語的請她去客房住下,才再次進電梯去了謝容容的房間。
謝容容已經醒過來,病歪歪的靠這個枕頭,正在跟吳媽說話。
吳媽不知道事情真相,只是很親熱的跟她說著兩個孩子的事。
球球已經會爬了,團團還是那個樣子,總是佔球球便宜。玩玩具,要搶球球的,喝奶粉,要先喝,他喝完才能給球球喂。
球球一開始不高興,不過越往後,小孩子就越淡定,乾脆不跟團團爭,也不理他,索性自娛自樂起來,自己跟自己玩。
每當這時候,團團又會受不了孤獨,爬去找球球。
球球沒辦法,只能再次被他欺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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