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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廝點頭回到寬敞的車廂裡對臥在塌上人道:“還有一刻鐘,大小姐再堅持一下。”
陸浣晨擺擺手,示意自己並無大礙。可是隨便一個人都能看得出,她的狀況都不能用不好來形容,枯槁之姿,完全是強弩之末。
離魔教那段混亂的日子已經過去三年,這三年內陸浣晨的身體每況愈下,就連丁神醫也束手無策。陸紀為她請遍世間名醫,仍是無力迴天。後來丁神醫提議說,陸浣晨的病恐怕唯有他師兄一人能夠醫治,只不過他師兄性情乖張,如果陸紀用以前的方法將他“請”回來,一定達不到目的。於是陸紀就派人暗中護送陸浣晨前往丁神醫師兄所在的地方。
“大小姐可是疼得厲害?”這位護著陸浣晨的小廝正是霜月,為了不惹及一些不必要的麻煩,一路上她都作男裝打扮。
陸浣晨壓著聲音低咳兩聲,沒有說話。
馬車經過坑坑窪窪的一段山路,大約一刻鐘左右,終於安穩地停了下來。
“到了嗎?”霜月問道。
駕車的人回答:“到了。”
霜月這才攙扶著陸浣晨下了車。陸浣晨已滿了十八歲,本應嫁做人婦的年紀,但是她的身高與十五歲時卻沒有多大變化,身子瘦削得不像話,面板白皙得沒有一絲血色。
不過臉還是美得,雖有幾分病氣,但畢竟底子在那裡。
丁神醫的師兄名付陳,字無了,早年間出師後便四處遊歷,名聲雖不及駐守在魔教的丁神醫,但是醫術卻有專攻。後來年過半百後,付陳就在位處江南的鄉下買了套院子,提名清靜院,似乎是寓意著他對自己晚年的期許。
霜月扶著陸浣晨站在門口等著,駕車人先進了院子裡去找付陳神醫。正巧這時一個揹著藥框的年輕男子走來,要往清靜院裡去。那人穿著藏青色的粗布衣裳,這一路上她們多多少少講過水鄉之人,不過卻少見有他這麼高挑的。從背影來看應當是個美男子。
“這位小哥等一等。”霜月正要喊住他,不知從哪兒跑來一群小孩子,懷抱著石塊朝著那人砸過去,一邊嬉鬧著一邊罵他“醜八怪”“怪人”。
那人也不惱,就像是全無感知一般,連躲也不躲就走進了清靜院。
“膽小鬼,每次都這樣,真沒意思。”
幾個小孩子罵罵咧咧的,因為其中夾雜著生僻的方言,霜月她們並不能完全懂其中的意思。不過這群小孩在看到守在門口的陸浣晨與霜月時,卻來了幾分興致。這兩人細皮嫩肉,與鄉間的氛圍格格不入,而她們身上穿著的都是最上乘的布料,在這樣的窮鄉僻壤很少見到。
“大小姐。”駕車人出來接她們了,他的身後還跟著一個穿著寬大道袍的光頭僧人。
霜月滿目好奇。她從小在魔教長大,對外界的瞭解不多,所以未曾見過如此“怪異”之人。
“在下付陳無了,大小姐貴安。”僧人雙手合十,朝著陸浣晨行了禮。
陸浣晨也跟著回禮。
之後駕車人就把馬車趕到了清靜院中。付陳則帶著陸浣晨先進了屋子,檢視她的病情。
例行的把脈後,付陳的臉色逐漸變得嚴肅。他抬眼直視著陸浣晨:“我師弟怎麼說?”丁神醫給他的飛鴿傳書裡只簡單說了一些情況,並沒有詳細說明。
霜月神色緊張:“付陳神醫,大小姐她……”
付陳皺著眉搖了搖頭:“大小姐的身體先天虧損,寒氣入骨,我雖擅長疑難雜症,卻也沒有見過如此異樣的脈搏。”
陸浣晨低咳幾聲,收回了手:“先生盡力而為就好。”她這副身子早已時日無多,出發來這裡之前陸浣晨就已經明瞭。
陸浣晨被付陳無了安排在了單獨的明月堂中暫住。這位付陳神醫果真是為奇人,早年遊歷四方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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