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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
他看上去有些悶悶不樂的。
楚歇發現自己還是不能猜準他的心思,但好歹現在能很明顯地知道他一定是為馬車上的事不高興,便只能像哄桃厘那種小姑娘一樣抬手摸了摸他的後腦勺,哄著他:「殿下,以後我少喝酒,好不好。」
「嗯。」江晏遲終於露出一點笑臉,又解釋了一句,「我不是非得管著你的,是你身體不好本就不應酗酒。你雖從去年起就不再喝藥了,可到底……」
誒,說起來就沒完沒了。
「知道了,知道了。」
天知道,他和太子如今這樣形影不離,真的是太子本身粘人。
基於他過去的淫威,這幾年他雖已經收斂許多,外仍舊將此事傳得離譜——又是說他以手段控制太子,又是說他巧言令色矇騙殿下,哄得這位國朝唯一的皇子對他言聽計從,一點小事都要往掌印府裡報備,自己做不得主。
楚歇早就抽離了系統,這個世界也完全不怕ooc。劇情早已走得和前世不同:他這幾年和趙煊和祁歲關係都處得極好。
倒是也不在意這些傳言。
楚歇這頭喝得醉醺醺的,卻忘了按照原文,已經快到了金還賭坊事件節點。
也沒有一點防備心。
太子今夜又要宿在楚府,攆都攆不走。楚歇也沒力氣轟他,朱大夫煮了醒酒湯給他喝過一碗。半夜裡又酒氣散了五六分,又覺得身上出了汗難受,便叫人準備著湯浴。
正解著裡衣系帶,一片光潔如玉的肩胛在昏黃的燭光下若隱若現。楚歇將系帶抽出,抬腳先踏進浴池裡,還沒走兩步,忽聞身後有些動靜。
竟是刀槍相擊的聲音,就在頭頂。
怪哉,莫不是酒還沒醒。
楚歇用力搖搖頭,將衣物解開些,腳下卻一絆,一下栽進池子裡,嘩啦一聲又爬了起來,酒徹底醒了。
外頭再一次傳來刀劍相擊的聲音,這一次異常清晰。
身後一個黑影瞬間翻入屋內,那人黑布蒙面,似乎受了點傷,他剛要開口說些什麼,一柄薄如蟬翼的刀抵在他脖子上,冷漠地哼了一聲:「楚歇?」
這聲音。
他媽的,怎麼好像是——
許純牧啊。
楚歇腦袋一下炸了。
才想起來金還賭坊前,許純牧的確是認定楚歇是把持朝政的佞臣,來他府上竊取金還賭坊的證據要交給江晏遲,力圖一舉將自己扳倒的。
還喝酒。
這個時候,還喝個屁的酒!
上京城的一切雖然已經被自己改變得七七八八,可北境那邊還是原始狀態啊!
楚歇恨不得一拳砸在自己頭上,太久沒走劇情了,這個世界都已經安逸得讓他幾乎沒有什麼危機感了。
沒想到還有這一出的。
刀又逼近了些。
「各退一步,放我走。我也放了你。」身後的人故作兇狠,楚歇如今只穿著一件薄薄的裡衣,系帶都丟地上了,全靠手拽著才沒散開。身後的人力氣大得很,眼看著就要把他拉走了,楚歇立刻攥緊了身上的衣物,生怕被風掀開。
「你等等,我,我衣服還沒穿好呢,你等我束根腰帶……」楚歇有些尷尬抬起足尖勾了一下地上的腰帶。
許純牧猶豫了一下,正要隨著他蹲下撿腰帶,門被呼啦一下推開,狂風頓時吹了進來,楚歇伸出去夠腰帶的手立刻收了回來再摁住下頭的衣物,才勉強只被風吹開衣料露出一小截細白如玉的小腿。
啊這。
都什麼事兒啊。
楚歇慌忙地再將衣服摁緊了,再抬眼看著那門前趕來的太子,和身後烏泱泱一群禁衛。
江晏遲瞥了眼他身後的黑衣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