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騙過,被欺負過,被嘲笑過,被否定過,逐漸一點點摸索做大,再到如今,輪到他去品評別人,換個角度,他終於明白了,人都是利益至上的,沒有人有義務對你好,縱然那是你的父母。
如果他對你好,你需要感恩相待,如果他對你不好,拍拍屁股走開就好。
他十年前,顯然是太過在意了。
只是他走出來了,可廖魯川沒有。
當然,他們的精神狀態也不同,他是個正常人,當年事情發生的時候,不過十七歲,這些年見得多了,認識的多了,所有情緒都不在那一點上,先是看的淡了,後來就看得開了。
可廖魯川不是,他在很長的時間裡,因為病情只能在一間不大的病房裡待著,每天去醫院的花園裡放放風是最好的休閒時刻了,他所有的情緒都集中在受傷害的那一刻,無法排解,自然也不能放開。
更何況,賀陽只是不被愛了,可廖魯川卻遭遇了大哥、妻子的雙重背叛,還有親爹的不公正處理,他怎麼可能與他們相忘於江湖?
司機老張顯然也知道這種時候,動作要快的道理。他是老北城人,縱然這時候大多數路上已經擁擠不堪,還是繞著小道將他們極快速的拉到了廖永住的醫院——就是事先預定好救護車的那家醫院。
把嘴緊緊抿成一條縫的廖魯川,又變成了那副陰鬱的樣子,他讓賀陽在車裡等著他,滿不在乎的下了車,後面那輛車裡的保鏢,也緊跟著停了下來,四個大漢連忙下車跟在了他的身後。賀陽於是眼見著他一腳邁進了旁邊的一家鮮花店,等著出來的時候,四個大漢手裡一人抱著一捧碩大的白菊花,跟著他晃晃蕩蕩進樓了。
老張都已經看傻了,手裡的煙都忘了抽,結結巴巴的說,“吳總,這……這是要出大事吧。”
賀陽揉著腦袋嘆了口氣,廖魯川怕是吃了當年優柔寡斷的氣,自從好了後,不但性情乖張,做事也狠辣囂張,以如何氣死廖雲山和弄死廖永為目標,他幾乎不用想就知道,裡面是怎樣一副光景?
但他卻不準備進去,一是這曾經也是他所希望做的,他知道那種渴望破壞的力量有多巨大。二是他畢竟是個外人,雖然跟廖魯川關係良好,但這事兒,他是不能摻和進去的。他知道這點,廖魯川也知道這點,所以剛才,壓根就沒提讓他陪著進去的半句話。
他也煩躁的點了根菸,狠狠的吸了口,讓辛辣的味道充滿腹髒,然後對老張說,“等著就好,很快就會出來。”他安慰老張說,“帶著保鏢呢,沒事。”
果不其然,廖魯川出來的速度很快,賀陽手裡的煙剛剛到了屁股,他就一臉高興的從醫院裡大步走了出來,後面四個保鏢手中的花都不見了,不過他們身上的黑西服,各個都沾了不少白色的菊花瓣,由此能看出裡面肯定是有一番爭鬥。
只是出於賀陽意料之外的,有一個女人很快追了出來,她撥開了幾個保鏢,一把扯住了廖魯川,臉上的神情瘋狂而又可憐,可廖魯川哪裡願意搭理她,只是一使勁,就把她推到了一邊,然後居高臨下的,用賀陽經常見到的那種欠揍的表情不知道說了什麼,那個女人臉色突然大變,然後伏在地上嗚嗚的哭了起來。
廖魯川可不是憐香惜玉的人,事實上,除了他自己,除了賀陽和幾個有限的朋友,他對任何人都是不放在心上的,管你死活呢?他連理都沒理那個女人,直接大步走到了這邊,拉開車門,沉沉地坐了進來。
賀陽原本沒想問他,卻聽見他說,“真沒想到,這麼多年,她還在廖家待著呢。嗤……給老大做二奶做的可真帶勁。不行,我得幫幫她,三少奶奶幫著大少爺生兒子,多八卦的事兒啊。”
前面的老張已經恨不得縮成個球,這種秘密聽著對他沒任何好處。賀陽也只能嘆氣,當年廖魯川作為一個相信愛情的純情富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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