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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怎麼讓民眾與聖上一心呢?失了民心,便是失道啊!北疆必敗,國土不保!
這從昏君到皇上再到聖上,聽的紋平帝微微的勾了勾嘴角。這年輕人,是終於冷靜了下來,還是決定採取懷柔之法進諫?
秦猛聽廖遠所言,頓時以頭搶地,“萬歲明鑑!北地苦寒、地廣人稀確實不假,可我秦家軍為了聖上,成年累月駐守北疆,毫無怨言!這廖遠狂生卻任性妄為,處處與我兄弟掣肘!今時還汙我兄弟獨霸一方作威作福!使得微臣不得於邊關效力,反要日日在這朝堂之上與人辯微臣的清白,受無理的指責。微臣實在是冤枉!望陛下嚴懲這狂徒,還我兄弟一個公道!”
這一叫不得了。廖遠為人本就才華橫溢、能言善辯,平日就對這秦家兄弟又恨又鄙,此時在朝堂之上關乎自身生死還罷,可是非曲折卻非辯個清楚不可!當下,朝中群臣頓時舌戰成一片,吵得紋平帝剛剛有了稍許緩解的舊疾鬧得更兇,連句制止爭吵的淡嘲都無力出口。
正吵的熱鬧,忽聽一少年清亮呼喝,“都住口!”
十歲左右的孩童,一身宮人僕役的服飾,負手立在龍案之側。唇紅齒白眉目如畫,神情卻甚是凜然。朝中重臣定睛看了半晌,卻原來是太子狄御!
第八章 廖縣尹大罵昏君,太子怒直斥狂生(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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狄御和狄衡因那日擅闖玄武殿而被紋平帝罰了做宮中雜役。烏雅羽想了想,便求皇上讓他們掃宣政殿。一則既然太子將來總是要坐上那龍椅的,熟悉一下處理政務的中朝總好過整理那後宮的屋舍。二則二皇子日日盼著自己的父親,卻難得見上一面,嘴裡不說心裡卻還是難過著。烏雅羽便是想要小小的他看看帝王每日裡勤政的地方。狄衡聰穎,必能明白狄螭的苦處。
狄御每日裡用過了午膳就在後殿候著,等紋平帝散朝了好打掃。 結果這早朝卻常要拉拉雜雜拖到未時。
“廖遠!本王問你!你責我父皇著秦家兄弟駐守北疆是昏庸,你可也是我父皇任用的!讓你做知縣可也是我父皇做錯了?!”狄御厲聲道。
狄螭聽的一愣。他的孩子他了解。狄御自幼聰穎過人,可卻不喜爭鋒,從不在人前顯山露水,也不愛與人爭執。今日竟然會跑到朝堂上與那最善辯的廖遠對峙,實在出乎他的意料。
廖遠看著殿上的狄御,張了張嘴,卻沒有反駁。縱使他辯才無敵,可對方是個十來歲的孩子。他的傲氣,與奸人狡辯無妨,可小小一個孩子,說的在理,他卻不願顛倒黑白的去辯駁。
紋平帝目光掃過廖遠神色,看他雙眸清亮,眉頭緊皺,姿態昂揚卻只是沉默,眸底閃過深思。
“你只看到北疆的征戰,就沒有看到別的麼?你說北地與我四國臣民天、地不合,本王問你,你廖遠可是我四國的人?!”
“廖家自開國起便是四國的子民。”廖遠不卑不亢的道。
“廖大人可曾埋怨過北地嚴寒?可曾因地廣人稀而退卻?”
“廖家男兒豈是那樣沒骨氣的人?”廖遠抬頭望著太子狄御,面上表情平靜了下來。
“廖大人治理北邊境數載,北地人口可有增加?北地生活可有改善?”
“廖遠不才,北地人口四年內也只長了八成,北地居民,勉強飽、暖。”
“四年內人口長八成,貧瘠苦寒之地百姓卻已能飽、暖,那是何等不易的事情?廖大人政績斐然,可知我父皇為何竟沒有拔擢你?”
廖遠沉默半晌,低聲道,“廖遠此時知道了,陛下是要廖遠保北地一方水土,軍事重地。廖遠此番之所以冒死參那朝廷二品的秦虎,是自覺已無能為力、走投無路。辜負了陛下的期許,罪該萬死。”
見狄御皺眉不解,紋平帝向他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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