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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白,“你傷雖然很重,但並沒有傷及心脈,只要好好料理就可以活下去……”
難道不是以治好她為要求來告知蒼梧之淵秘密,這樣才更合理嗎?
“活下去?”音母冷笑一聲,笑聲之後卻又湧動著深切哀傷,“為什麼我要活下去?九尾狐狸,你告訴我,如果我再也不是我自己,也不能再有一個永恆靈魂,那我還要為了什麼活下去?我已經在這個地方等待了幾千年,再也不想繼續等待幾千年!”
“永恆靈魂……”白狐喃喃重複著,想到方才看到那些回憶碎片,驀然間有一絲頓悟,“你是說,你沒有完成神明賦予你責任?”——所以不能擁有完整靈魂,不能像人類一樣進入輪迴?
過了片刻,音母意識中才傳來一個陰鬱聲音,沉沉道:“那個人……他從這裡帶走了大量蒼恝玉,奪走了我力量。遠古之時立下誓約已經破壞,就算我能活下來,也已經不再擁有守護者能力。”
馬荊棘驚道:“為什麼?長樂為什麼要傷害你?”
他們不是夥伴嗎?音母依賴著長樂,長樂也需要音母力量,就算這不是愛情,彼此之間,也是無法輕易捨棄存在。
“……他已經不再需要我了。”音母聲音帶著隱忍痛苦,痛苦中還夾雜著怒火,“他找到了洪荒凶神,他想用蒼恝玉來控制它們。只要凶神靈魂為他掌握,那人世間就再也沒有力量可以與他相抗。”
“那也不用將你傷成這樣啊!”
音母沉默片刻,突然冷笑道:“不要多說了,九尾狐狸,你祖先也算是我舊交,這筆交易,你做是不做?”
“你怎麼知道我想要是什麼?”
“無非是神兵持有者一條命。”
她心中一悸:“你又怎麼會知道月哭秘密?”
“別忘了神兵都在蒼梧之淵鑄成,不管是月哭還是星唳,都是遠古神明採集蒼恝玉之精髓,集結了無數魂魄錘鍊而成,一分一毫變化都和蒼梧之淵息息相關。千年之前,你那愚蠢祖先為了私怨下了血咒,我又怎會不知?”
關於解咒事,音母不肯再多說一句。白狐沉吟了片刻,問道:“那我要怎麼做?”
“用你手裡武器,攪碎我心臟。”音母聲音平淡有些殘忍。
白狐碧色瞳仁一瞬間緊縮,顯然這法子太過暴力,她並不能接受。
“你在害怕?”虛空中聲音彷彿感受到她驚恐,嗤笑了一聲,繼續說道,“為何要怕?殺了我,也就是殺了……”聲音微微一頓,“……他!”
馬荊棘心中一凜,追問道:“什麼意思?”
“當初我替他找來療傷用蒼恝玉,玉石中都滴入了我心頭之血。”音母淡淡答道,“從那個時候起,他和我就是一體。他精魄如今已凝在玉中,只要我一死,血咒發作,想必他也不會好過。”
“他……他知不知道?”
“當然不知道。”音母笑聲中有無限蒼涼,淒厲如哭,“他命本來就是我救,當然也應該由我取走!九尾狐狸,要怎麼做,你自己選!”
“……”
早在長樂受傷時候,音母就下了血咒?
以血為媒,大都是一些禁忌咒術,就像當初雪離用自身血肉魂魄下給月哭詛咒一樣,狠毒決絕,既害人又害己,若非施咒者心裡有著強烈情感,沒有誰會輕易嘗試。那時候音母剛剛遇到長樂,怎麼會想到用這樣咒術來束縛他?
是因為她違背了神明囑咐留下了闖入者,所以必須讓對方也付出代價嗎?
抑或是太長久孤單讓她偏執,想方設法要留下那個唯一能讓她快樂人?
甚至只是因為,她原本就是一隻邪惡妖魔——
得不到,就毀掉!
……不管如何,馬荊棘都已經不得而知了。當音母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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