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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殺你?”琴悠悠聽得懵了。
水驀哪有時間解釋,麻痺的感覺記憶猶新,可以想象身軀受到了圖騰力量的攻擊,結果可能與孟遼一樣,被活活電死,他原本也不抱甚麼希望,然而琴悠悠突然召喚了他的靈魂,腦海中不禁出現了新的希望,受到電擊的是沒有生命的軀體,也許還有一線生機。
又一次睜開眼睛,又是一張美麗的面孔,氣質卻截然不同,周圍的氣氛也大相徑庭,水驀雖然不知道發生了甚麼,但溼瀌瀌的身子與極度疲勞的身軀告訴他,自己受傷落海了。
“你……沒死!”梨若像受驚的小兔突然蹦了起來,哀傷的臉部突然一陣蒼白,然而眉宇間卻有一種突然鬆口氣的表情,讓憤怒的水驀有些詫異。
望著這張迷人的臉,水驀實在有很多話想說,然而猶豫了半天,他只吐出了三個字――“為甚麼”。
梨若臉上最後的血色也被抽走了,白得就像一朵梨花。
“不……不是我……”不知是心虛還是受驚過度,嬌軀軟軟地坐在了床邊地上,眼中泛起了淚光。
水驀看了看屋子,還是自己的那個二零四號艙室,屋內除了梨若沒有第二個,換而言之他還有機會被置於死地,但不知為何,直覺告訴他,梨若不會害他。
呆呆地望著潔白的天光板,腦海中開始浮現出孟遼在香月機場時那張興奮的臉。
剛毅堅韌的性格撐住了梨若,她默默地站了起來,低頭凝望著床上的水驀,眼中滿是歉意。
水驀出人意外的平靜,讓梨若更加不安,心頭彷彿被壓著甚麼似的,連呼吸都感到困難,她不知道為甚麼被醫療小組宣佈死亡的人活了,只知道看到他活了,心情是那樣的喜悅,那樣的輕鬆。
良久,嫣紅的嘴唇輕輕動了。
“對不起!”
“那個男人是甚麼人?”
“他受了刺激,所以……”
“刺激?恐怕是我受刺激吧?”雖然不願,水驀還是忍不住發出冷嘲,一條人命,一次謀殺未遂,絕不可能只用“刺激”兩個字解釋一切。
梨若用力咬了咬下唇,忽然走到艙室門後檢查了一下門鎖,然後又回到床邊,輕聲道:“他的女友剛剛被殺身亡。”
“所以就要殺我們洩憤?”水驀的感覺只能用荒唐來形容。
“不是――你還記得漢丘爆炸案嗎?”
水驀的黑瞳孔突然收縮,緊接著放大,緊緊地瞪著梨若。
“是你們乾的?原來我不止一次在你們手中死裡逃生了,我還真得多謝謝你們,真是一次驚險刺激的旅程。”他終於憤怒了,從漢丘到現在,不斷的事故完全改變了他的人生,也犧牲了孟遼人生,面對敵人,他無法再用寬仁的心卻對付。
獅子咆哮般的怒吼震動了梨若,看著平素溫文爾雅性格隨和的男子變成這樣,她完全能感受到他心中的憤怒,如果自己不是女人,只怕早就動手了。
忽然,憤怒的水驀察覺到梨若眼中的一絲委屈,微微有些詫異,情緒稍微平靜了些,回想這兩天同艙的生活,梨若如果要殺自己似乎有很多機會,卻一直沒有動手。
難道動手不是她的意願?
他笑了,笑得很怪異,帶著淡淡的自嘲色彩說道:“現在你還有第三次機會,不下手就輪到我了,大海之上,要逃可不容易。”
梨若頭一揚:“你不必譏諷我,炸彈案的確與我們有關,但炸彈是放在第三層停車庫,而你們去的是第二層,以炸彈的威力,你們最多受點輕傷,絕不會致命!”
“三層?”水驀倏的一愣,自打爆炸案發生之後,他就以為是那是針對他和孟遼的謀殺活動,再也沒有去細查爛炸案的細節,沒想到其中竟有這麼大的差異。
“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