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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只怕是有去無回了,左嵐真的會放過她爹嗎?按著常理是不會的,那麼這些人也就是間接的殺了她爹,殺了她在世間僅有的親人了,她已經是一個人了,可是到底是失去了什麼?這種徹骨的淒涼怎麼忽然間充滿了中個胸膛?“不用否認,認人之能我自信還是有的。既然是冤有頭,債有主,我爹死也是不能白死的。我要剮了你給我爹陪葬。”她看著身子瑟瑟的向後退卻的墨黎,眼神都沒有動,只是溫聲細語的問,“殺人償命,三皇子,可以嗎?”她以為自己除了阿醜再也沒有什麼是可以失去的,因為她有的本就不多,只是現在,她的爹沒了,她才發現,不論那個男人做錯了什麼,她始終是愛他的,那是她爹啊。在她生命最開始的時候就抱過她,親過她的爹。不論他做錯了什麼,那個男人,也都是愛著她的。
“阿塵,”這是他三年以來第一次叫這個名字,他叫的那麼纏綿,那麼柔情,誰也不知道要用怎樣的感情才可以把一聲呼喚變得那麼動聽,也許就連李爍自己,也是不知道的。他只是知道此刻這一聲喚了以後便是連想都不能再想了。可是,真的要讓她殺了墨黎償命嗎?他殺過人,知道報復後那種浴火煎熬的疼痛,他也記得阿塵曾經說姚大人在殺了府尹全家給她娘報仇之後的痛哭流涕,那是一種永生永世不得超脫的罪孽,那種煎熬如影隨形。阿塵她那麼膽小,怎麼可以受這樣的煎熬?他不要阿塵受這種苦,他不要,“阿塵,你住手,你還記不記得左嵐曾經說過‘死者長已矣’,你還記不記得?”他邊說邊把墨黎護在了身子後面。
“你,想要說什麼?”姚滌塵總算抬頭看他,可是目光竟然那樣冰涼,那樣決絕,冰涼決絕的,竟然就像是——已經死了,“你想讓我放過她?”
經不起那麼冰冷的目光,心已經那麼冰冷了,也許只要一眼,那可已經冰冷的心就會結冰了。心結了冰是要死人的。他不怕死了,早在自己手上沾上鮮血的一瞬間,就已經不怕死了,只是如果他死了,誰來救阿塵,誰來救救她?誰來幫她避開這場永世不能逃離的災禍?李爍纖細的眉頭微微的蹙起,晶瑩的眼眸微微的閉上了:“我是讓你放過你自己,阿塵,你放了你自己吧,不然,你會被你自己逼死的。”阿塵是烈性的,她一定受不了那種良心的譴責,平淡如自己都無法抵抗那種深夜裡一雙雙泣血的眼睛的控訴。那個會在深夜聽雨時那麼害怕的她又怎麼受得了呢?
“我,放了我自己?”姚滌塵好像聽到了什麼天方夜譚的笑話,笑得連氣都顧不上換了,“你說要我放了我自己?可是你,你們,又可曾放過我?我不是三年前的你,你到底,懂得不懂得。”那雙倦意悽然的眼睛裡忽然有什麼碎裂了,那是柳霜顏一心一意精心維護的。那是她的希望,她心中在茫茫的黑暗裡唯一可以不滅的一點微芒。那是她對阿醜的信任,而如今那麼輕而易舉的就被他親手碎裂。那些她以為不會成真的,真的,就成真了!
左嵐,你贏了。我千辛萬苦守護著的,終究還是碎了。我和他,終究,勢成水火……
“阿塵,”有什麼涼涼的東西被塞進姚滌塵的手裡,她還沒有回神,就有肉體被利器刺穿的聲音,就好像娘死掉的那個夜晚,血,滿天滿地的血,還有那雙死不瞑目的眼睛。
“啊!”慘叫聲那麼淒厲的響起,穿破層層雲朵,如鬼哭,如魅泣。
“沒事了,沒事了,”說話的人氣息很微弱,只是依舊溫溫軟軟的,他抱著姚滌塵輕輕的晃啊晃啊,好像一切都是會過去的。
“沒事了?真的,沒事了?”
“嗯。”他的表情好像還在三年前一樣,那麼寵溺,那麼幸福,“已經,沒事了。”
血,一地的鮮血。血泊裡有那樣美麗入骨的男子和女子緊緊相擁,他們的臉色都好蒼白,可不知道為什麼,看到的人就會覺得這全世界的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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