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遙自在的日子。雖然年過三十卻仍未娶親,但作為當今聖上最疼的嫡親弟弟,當今太后最愛的嫡親幼子,他自認這小小的遺憾更能提升他的身價。
皇兄可能是因為要退位了,所以才越來越囉嗦,每個月寫落落長一封信來說教還嫌不夠,每隔數年逢年過節的還特意把他召回京城來面訓一番。
身為男兒就一定要娶妻生子麼?如他一般****倜儻賽潘安,一朵梨花壓海棠的真名士,若真世俗滴成了親生了娃,這滿朝的少年郎得多傷心啊……
咳,是的,當今最閒雲最野鶴最離經最叛道的靖南王爺,他無愛嬌之心,只有龍陽之好。雖然他自認無傷大雅,本朝也確實民風開放,喜好男風之事非不能容於世俗。但斷袖斷得如此高調如此張揚如此不羈如此無拘的,僅此一人。
只是他的長相……與傳統意義上的斷袖男相去甚遠。他不是不英俊也不是不瀟灑,甚至他的長相較之另一位駐京的兄長汝南王更甚一籌,只是那一臉粗獷的絡腮鬍(請參考“猛張飛版絡腮鬍”),在洛城人士心目中,那真是高山仰止一般的存在啊……
所以他那驚天動地的容貌,只有皇室中人有幸瞻仰過,當然那已是十幾年前的往事了,那時,他還沒發育,沒來得及長鬍子。
皇帝於深宮中撫額長嘆,數十年如白駒過隙,他已經快忘記小弟本來的模樣了。
作為一個福澤深厚的皇帝,后妃們和諧相處,兒子們兄友弟恭,女兒們嬌俏可愛,自家兄弟也是一個比一個支援他的朝政,日子本來過得要多開心有多開心。
除了一點,他最小的弟弟,當今靖南王,立志斷袖到壽終正寢。斷袖就斷袖唄,好歹也做做樣子生個兒子傳傳香火啊,咳,雖然他家的香火夠多了。但是隻要一想到太后那“你都不管管你弟弟”的哀怨眼神,身為一個孝順兒子的某皇帝就很苦悶。
母后哇,阿楠他是我弟弟,可也是您兒子啊。您都管不動,朕又能如何呢?要不是您當年那麼不計代價地寵他溺他,他會變成如今這幅連皇帝兄長也不放在眼中的死樣子嗎?
皇帝抑鬱了一陣子,突然發現原本還在面前乖乖聽訓的小弟又不見了!!
“靖南王呢?”皇帝發難,可惡,又讓他給跑了!
“回陛下,靖南王他,他剛剛偷溜了……”小太監回答的戰戰兢兢,汗都滴到地上溼成一片了,卻不敢伸手擦,心裡暗暗叫苦,這叫什麼事兒啊,人家兄弟倆掐,每次倒黴的都是他們這些底層小眾。
“大膽,他走你們不知道攔著嗎?”皇帝牙齒都快咬碎了。那小子滑溜得像條泥鰍似的,好不容易趁過節全家團圓的時候逮著他訓一次,這下溜了,下次就不知道什麼時候能再逮著了!
“陛下饒命!”小太監乾脆趴在地上不起來了,他攔?他敢麼!他當時攔了,皇上是能訓得全身舒坦了,事後他這小蝦米還不得掉幾層皮?靖南王雖說不會對他用大刑,可他捉弄人的本事那是放眼全天下也無幾人能敵啊……所以,寧肯忤逆皇上,不可得罪靖南王,這是他們這群可憐小人物的皇宮生存潛規則,一定要堅定遵守!
“行了行了,起來吧。他去哪兒了?”皇帝也不是不明是非之人,自己都管不住的人,這些太監又豈能管住?
“奴才聽靖南王好像說了句,今兒過節,街上指定熱鬧,出門兒的……俊小子肯定很多。”小太監遲疑了片刻,還是完整地說了出來。
“這個……死小子。”
“兩斤,你說那是什麼?”靖南王興奮地指著正前方,大聲地叫道,規模相當可觀的鬍子一抖一抖。
“稟五爺,那是舞龍雜耍,每年上元節必備曲目。還有,屬下名叫梁晉。”梁晉一臉黑線地答話。
“啊……舞龍少年……”詠歎調起。他好些年沒回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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