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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2)
不一會兒,他穿著T恤和運動長褲走了出來。
朱採韻略顯可惜的嘖了一聲,將酒杯遞給他,“抱歉,只剩一點了。”
剛才那一瞬間的視覺效果實在太強烈,淡一想道她分明渾身光裸,仍不忘戴著墨鏡,她不禁發笑。老實說,那畫面實在詭異至極。
“說真的,你的眼睛是不是很醜?”
“啊?”他一愣,不解她何以有此一問,隨即搖頭失笑,“目前為止,看過的人似乎沒這麼說過……怎麼?”
他挑眉喝酒的模樣顯得浪蕩不羈,朱採韻的心臟狂跳一下,努了努嘴,“因為你一直戴著墨鏡。”
仔細想想,她和這個男人在一起三天,整整四十八個小時,居然一次也沒見過他的廬山真面目,想來真是嘔。
“是否介意讓我看看?”
讓她看?他的眼睛嗎?
老實說,這不是什麼太難達到的要求,而她詢句的口氣裡甚至隱含了些許既期待又怕受傷害的戰戰兢兢,他微微一笑,坦然的說:“OK,你等一下。”
於是他走到窗邊拉上窗簾,關上燈,點亮床頭的小燈,房間的氛圍因而顯得迷離,然後他走到她的面前,大方摘下墨鏡。
這是朱採韻第一次在沒有任何阻隔的情況下,看到他的眼睛。
“好漂亮!”她睜大了眼,像是不敢相信自己看到的。這男人的眸色和一般東方人不同,不是黑色,也不是咖啡色,而是一種淺淺的褐色,淺到有一點像是灰色,抑或是……銀色。
他的眼睛不算大,可是勾上去的眼尾有一種北方人的味道,襯上他足以看透人心的灰眸……這樣的眼教她看了不覺得是人,反而像極了妖魔,而且是會勾人的那一種。
朱採韻伸出手,不自覺的撫上他的臉頰,似乎想要看得更清楚,將他拉近自己。
他們的距離太近,近得彷彿連呼吸都在纏繞,鄭友白的銀灰色眸子映出了她的影子,她不禁笑了。
酒精使她褪去了平日的明朗,顯露出異樣的嬌媚。
鄭友白再一次震懾,一如他現在的姿態,他覺得自己在這一瞬間好像被這個不按牌理出牌的女人征服了。
“這麼漂亮的眼睛,藏住真的好可惜。”她不捨的喃喃。
“你是第一個這麼說的人。”他笑了,從稱讚他溫柔到稱許他的眼睛好看,她似乎總能從他身上看到別人看不到的優點。
“是嗎?大概是看過的人都瞎了眼。”她開玩笑的說,吐出的氣息拂在他的臉上,有淡淡的葡萄酒香。
她的吐息像是絲、像是線,纏繞住他,讓他難以自拔,兩人的距離也因而越來越近、越來越近……近到他可以看到她鎖骨下淡淡的陰影,那美麗的線條讓他的喉結上下移動,吞嚥口水,差點就要忍不住低首吻吮。
摘下了墨鏡,他也是第一次清楚的看到她的眼睛。她說的話,正好也是他末說出口的心聲。她的眼睛才美,美得有生氣、美得有活力,美得教他無法移開目光,美得教他差點情不自禁。
所以他退後一步,在他們之間隔出一段距離,然後戴上墨鏡。
“好了,看夠了吧?”
朱採韻覺得好惋惜,她還保有他雙頰的觸感,連帶的心跳加快,下意識的伸手揪住他的T恤。
鄭友白一愣,看向她,眉頭瞬間糾結,而她一瞬也不瞬的回望他。
兩人的視線在剎那間纏繞,儘管比方才的近距離要遠了許多,可是其中流轉的東西卻反而益加熱切……
朱採韻不是笨蛋,二十八歲的成熟女人,沒道理感覺不出那是什麼。而她相信,此刻的鄭友白也和她有相似的感受。
是的,他不能否認。
他像是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