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種神妙的魔力,以更加勇猛的姿態戰鬥起來。在援軍的配合下,一架架雲梯掉落塵埃,無論雷利如何努力,士兵們如何奮勇,他們都已不能做得比剛才更進一步了。在這場無關機智與計謀、僅憑氣勢和勇力的戰鬥中,雷利觸控到了自己的底線,而在這兩者之間,就是雷利與這戰場上天生的王者之間不可逾越的鴻溝。
城門洞開,幾列無聲的騎手緩慢地踱出了城門。如果對手是別人,那麼他無疑是愚蠢的,在強大的敵人面前洞開城門就如同送死一般。可是現在,沒有人有勇氣敢於搶奪這個勝機,因為在他們面前的是重灌騎兵,溫斯頓的“破陣鐵騎”。
他們開始移動,由慢到快,在經過略顯遲鈍的加速之後,他們變成了一列移動中的收割機器。凡是他們刀光指向的地方,就是一片模糊的血肉。儘管對於騎兵來說,兩堵城牆之間的空間似乎有些狹小,但這對於我們的對手來說已經足夠了。他們是群優秀的馬上舞者,只要有一點空間,他們就可以做出兇殘的破陣之舞。
內城城頭上,剛剛經歷了一場廝殺的溫斯頓士兵們並沒有趁著這難得的時機好好休息。他們雀躍著高聲呼呵,用自己興奮的喊聲彌補著這些馬上勇士的沉默。那是他們的驕傲啊,他們的名字令人畏懼,他們的身影讓人退縮。
“撤退,防禦陣型,騎兵準備。”弗萊德下令,然後我們走下城牆。有人吹響了撤退的號聲。德蘭麥亞計程車兵們在徹底喪失勇氣之前離開了戰場,他們曾經離“勝利”這個美好的詞彙那麼近,可它始終是清晨繚繞的山嵐霧影,雖然就在身邊,卻始終無法把它抓在手中。
羅迪克在外城的內側排起防禦陣型,長槍手、重灌步兵前後排了十幾層。儘管敵人只有幾百人,可對付這樣的敵人我們不能冒險,一點也不能。
我們的敵人沒有衝向我們,他們肅清了城下的攻城部隊之後,在內城城門前排開了整齊的佇列,驕傲地迎著我們站立。他們所處的位置讓我們難受:在他們靜立不動的時候,最好的攻擊方式是使用弓弩,可他們的身後是高大的城牆,城上溫斯頓弓箭手的射程比平地上的我們要遠得多;倘若我們毫不顧及地全力攻城,面對我們的步兵,重灌騎兵強大的攻擊力必然會顯露無餘;而如果我們以整齊的防禦陣行緩慢向前靠攏……就這樣靠近敵城?那和送死似乎沒有什麼兩樣。
他們就這麼站著,什麼都沒做,可我覺得他們已經做得足夠多了。站在士兵們的身邊,我看不見他們臉上的畏懼,卻可以感受到他們心中的不安。那些從沒見過這些騎士如何戰鬥的新兵大概已經可以感受到對面那群敵人可怕的壓迫感了;而那些曾經在戰場上與這些沉默的勇者正面接觸過的老兵們或許已經在動搖了。和他們對恃的時間越長,這種動搖就越明顯,對於我們士氣的傷害也就越大。
“該我們上了。”弗萊德在我身邊輕聲說道,他轉身牽過自己的戰馬。一隻手阻止了他,那是我的手。
“你不能去,你不能冒這個險。這裡所有人都可以去,唯有你不行。”我說。我知道他想做什麼,可我不希望他這麼做。那是些危險的敵人,而他是全軍的統帥。倘若他出現了意外,我們的準備、我們的計劃就毫無意義了。他是無可代替的領袖,有他在,我們是一支軍隊,而如果他不在了,我們就只不過是些在戰場上等待屠刀降臨的靶子而已。
“必須得我去,我等這一天已經等了好久。”弗萊德握住我的手,我感到他的手心很潮溼。
“是他們殺了隊長,傑夫,是他們。我可以不恨我的敵人,因為這是戰爭。可我不能不恨他們……”他是咬著牙說完這句話的。他的眼睛裡有怒火,也有淚水。
我明白,我無法勸阻他。其實,從我認識他那天起,就沒有人能夠勸阻他,不是麼?
我鬆開手,牽過另一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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